《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是由台湾作者林奕含所著的长篇小说,这也是她在人世间的最后绝唱。那么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小说在哪里可以免费下载呢?下面是整理的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小说分享【最新3篇】,希望可以启发、帮助到大家。
曾因学测满级分、从台南女中推甄上台北医学大学医学系的林奕含,27日黄昏在住处被家人发现上吊自杀,本年2月出版首部长篇小说《房思琪的初恋乐土》热销,进入五刷,出版社今早揭露林奕含爸爸妈妈声明,证明书中描绘皆为女儿当年曾被补习班名师诱奸,引起苦楚郁闷的实在记载,引起震慑。
26岁美女作家林奕含,作为热销书作者,遭到很多人追捧,不过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林奕含从前有过被诱奸的阅历,从前被补习班教师诱奸,而这也成为了林奕含终身的痛点,终究她做出了过错的挑选。
林奕含身世医学世家,曾是台南女子中学仅有一个在大学学科才能检验中取得满级分的学生,还曾获台湾数学科展第一名。
但是谁也没想到,就在出{BAIHUAWEN.}版的2个月后,这个优异漂亮的才女就这么完毕了自个的生命,离开了这个国际。
林奕含的自杀让很多人震动和怅惘不已,而更让我们心惊的是,出版社后来发表声明,表明林奕含挑选完毕生命,是走不出被诱奸的梦魇。
她创造的小说,本来叙述的恰是自个13岁的亲自遭受。一路走好。
林奕含个人资料
中文名:林奕含
国 籍:中国
出生地:台湾
出生日期:1991年
逝世日期:2017年4月27日
职 业:作家
代表作品:《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林奕含台湾美女作家,1991年出生,发表小说《房思琪的初恋乐园》。2017年4月27日傍晚被警方发现于自家卧室上吊自杀。
日前,台湾26岁的文坛新星林奕含在台北家中自杀身亡。次日凌晨,林奕含父母通过出版社发表声明,表示女儿是因多年前被补习班老师性侵,引发忧郁症,最终发生不幸。同日,一名陈姓补习老师接连两天请假,补习班也将这位老师的广告牌摘除,被网友怀疑是当年性侵的“补习班名师”。但由于补习班拒绝接受采访,具体消息并未得到确认。在台湾,林奕含绝非个例。据台湾“卫生福利部”的数据,仅在2016年,台湾就有约8100人遭受性侵害,其中超过80%受害人都是女性,半数受害人未成年。
林奕含自杀前采访
年少被性侵 写书直面痛苦
26岁的林奕含,今年2月出版了个人第一本小说《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小说描述了13岁主角房思琪被补习班老师性侵最终发疯的。林奕含生前接受媒体访问时,曾否认自己是书中主角,表示故事情节是由身边女生的真实经验改编。
但在林奕含27日自杀身亡后,林奕含的父母在声明中指出:“奕含这些日子以来的痛苦,纠缠着她的梦魇,也让她不能治愈的主因,不是忧郁症,而是发生在8-9年前的诱奸。”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是奕含在年轻时,被一个补习班名师诱奸后,引发痛苦忧郁的真实记录和心理描写。书中的女主角,思琪、晓奇、怡婷等人,都是奕含一人的亲身遭遇”,但是为了保护父母和家庭隐私,林奕含才选择通过小说中的不同角色,隐晦地分开描写自己的亲身经历。
在3月接受台湾“女人迷”网站的采访时,林奕含说:“但我所知的就是,已经疯了的人不会变成不疯,已经插入的不会被抽出来,我所知的就是这样,我非常痛苦非常生气,已经吃进去的药不会被洗出来。”同时她也对读者表示:“当你在阅读中遇到痛苦或不舒服,我希望你不要认为‘幸好是一本小说’而放下它,我希望你与思琪同情共感。”
林奕含自杀
熔炉与林奕含:当下的现状到处弥漫着病态,致使我喘不过气
我们一路奋战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为了不让世界改变我们;为了保护我们所爱的人,请永远不要向势力和金钱低头。
这是韩国电影《熔炉》里简介的一段话,影片的内容其实与这次网上热议的林奕含不尽相同,只是《熔炉》里的小女孩还没有长大,可能无法深刻的理解老师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不过这件事会在某天生成一堵墙,阻挡着受害者的未来;对于这堵由所谓的“强者”铸造的墙你毫无力量去反抗。
充满病态的地方是:只要强者向弱者所表示出的一点点恩惠,将被无限放大,以至于可以变成为强者罪行辩护的证词。
现实不断地让我们怀揣希望,却又一次又一次的将这种希望化为乌有。现实一次又一次的教我们要学会原谅,或许那是因为有些人,尚未见识到真实的绝望。
聚焦“是波士顿环球报的一个专栏,新上任的《环球报》主编,看到过去神父性侵幼童的报道,建议”聚焦“小组追查下去。然而让”聚焦“小组头疼的是,天主教在美国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无论是教会内,还是教会外的势力都在向”聚焦“小组试压,试图让他们停止追查下去。极其讽刺的是,随处可见的教堂。
“聚焦”里的施暴者是天主教会神父,“熔炉”里的施暴者是个校长 两者不同却又都是权力的象征。
林奕含的小说
林奕含在小说里写到这样一段话:
那时他说:“这是老师爱你的方式,你懂吗?”我心想,他搞错了,我不是那种会把YJ误认成棒棒糖的小孩,我们都崇拜老师,我们说长大了要找老师那样的丈夫,我们玩笑开大了会说真希望老师就是丈夫。
想了这几天,我想出唯一的解决之道了:我不能只喜欢老师,我要爱上他,你爱的人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不是吗?
思想是一种多么伟大的东西,我要爱老师,否则我太痛苦了。
一个人用爱来回忆过去发生的让你不安的事,这背后隐藏着的其实是在无法原谅土壤中长出来的种子。然而你已经对当下的现状感到彻底的绝望,你不能逃避,也无法逃避,因为它已经存在并与你的身体灵魂结合。你能选择的是毁灭自己,让自己坠入无尽的深渊连同难以启齿的柔弱。
于是你以结束自己的生命来唤醒人类暂时深埋的仅存的一点善。
当前的现状就像个熔炉,它充满吞蚀人心的阴暗面,正一步步溶解世界的公正与美好。处在这个熔炉中的我们,从最初的正直、不妥协,到一步步被化解,消融,以至于被世界改变同化后,成为熔炉的一部分。
很多人看完這個書都會說這是一個關於「女孩子被誘姦或是被強暴」的故事,然而,當然用一句話來概括這個書不是很正當的,但硬要我去改變這句話的話,我會把它改成這是一個關於「女孩子愛上了誘姦犯」的故事,它裡面是有一個愛字的,可以說,思琪她注定會終將走向毀滅且不可回頭,正是因為她心中充滿了柔情,她有慾望,有愛,甚至到最後她心中還有性,所以這絕對不是一本憤怒的書,一本控訴的書。但我今天沒有要談所謂的誘姦跟強暴,因為任何人看了這個書,然後看不到誘姦和強暴的話,他一定是在裝聾作啞。
所以我今天要談的是比較大的命題。當你在看新聞的時候,如果你看到那些所謂受害者和所謂的加害者,那些很細的對白,那些小旅館還有小公寓的壁紙花紋,那些腥羶的細節,你鐵定是看不下去的,可是今天在這個小說裡你卻看得下去,為什麼?因為你在其中得到了一種審美的快感,有一種痛快,它是既痛且快的,我誤用儒家的一句話,就是「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你明知不該看,可是你還是繼續看了下去,這個審美的快感就是我今天想要談的。
契科夫有個小說叫作《套中人》,這個人他雨衣外面有個套子,包包外有個套子,什麼都有個套子,套子外還有個套子。我這個小說也是一個套中套的故事。
我先談裡面的那個套子。裡面的套子存在小說的角色李國華身上。李國華身為小說的角色,在現實生活中有個原型,這原型是我所認識的一個老師,也許有的人看得出來,這個現實生活中的人物他也有個原型,也許有人想得到,這個原型就是胡蘭成。所以,李國華是胡蘭成縮水了又縮水了的贗品,李國華的原型的原型就是胡蘭成。我要問的是,所有這些學中文的人,包括我,包括胡蘭成,包括李國華,我們都知道人言為信,我今天甚至沒有要談到所謂大丈夫,所謂仁,所謂義,所謂文以載道,文以明道,所謂餓其體膚,空乏其身,浩然正氣。沒有,我要講的是比較小情小愛的,我要講的是中國的詩的傳統,抒情詩的傳統,講的是詩經從情詩被後代學者超譯、誤讀成政治詩之前的那個傳統。我們都知道,「在心為志,發言為詩」,「詩緣情而綺靡」,還有孔子說的「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這些學中文的人,胡蘭成跟李國華,為什麼他們,我們都知道,一個人說出詩的時候,一個人說出情詩的時候,一個人說出情話的時候,他應該是言有所衷的,他是有「志」的,他是有「情」的,他應該是「思無邪」的,所以這整個故事最讓我痛苦的是,一個真正相信中文的人,他怎麼可以背叛這個浩浩湯湯已經超過五千年的語境?為什麼可以背叛這個浩浩湯湯已經超過五千年的傳統?我想要問的是這個。
李國華他其實有些話,就是他所謂的情話,因為讀者都已經有一個有色眼鏡知道他是一個所謂的犯罪者所以覺得他很噁心,但他其實有些話如果你單獨把他挑出來看,會發現它其實是很美的,請注意我說的這個美字,他有些話是高度藝術化的,他有些話,你可以想像、假設那是毛毛對伊紋說的,你會發現那其實是很動聽的,你現在想像一下毛毛對伊紋說:「都是妳的錯,妳太美了」,或者你想像毛毛對伊紋說:「當然要藉口,不藉口,我和妳這些,就活不下去了,不是嗎」,或者「妳現在是曹衣帶水,我就是吳帶當風」,或者說「我在愛情,是懷才不遇」,這些話它其實都非常非常美。我要說的是,胡蘭成或李國華這些人,你可以說他們的思想體系非常畸形,他們強暴了,或者性虐待了別人,自己想一想,還是「一團和氣,亦是好的」,你可以說他們的思想體系非常畸形,可是,你能說他們的思想體系不精美,甚至,不美嗎?因為,引胡蘭成他自己的話,他說他是「既可笑又可惡」,因為他的思想體系如此矛盾,以至於無所不包,因為對自己非常自戀,所以對自己無限寬容。這個思想體系本來有非常非常多裂縫,然後這些裂縫要用什麼去彌補?用語言,用修辭,用各式各樣的譬喻法去彌補,以至於這個思想體系最後變得堅不可摧。
我在這邊唸一下胡蘭成在《今生今世》的一段話,他說:「我已有愛玲,卻又與小周,又與秀美,是應該還是不應該,我只能不求甚解,甚至不去多想,總之他是這樣的,不可以解說,這就是理了。『星有好星,雨有好雨』,人世的世,亦理有好理,這樣好的理即是孟子說的義,而它又是可以被調戲的,則義又是仁了。」所以你看,我們都知道他強暴小周,辜負張愛玲,可是他在自己的想法裡馬上就解套,我們認為一個真正的文人應該的千錘百鍊的真心,到最後回歸只不過是食色性也而已。
所以我在這裡要問的,甚至不是藝術它可不可以是不誠實的,這甚至不是我要問的。不要問思琪她愛不愛,思琪她當然是愛的。我甚至相信李國華在某些時刻,他是愛的,但是他不是愛餅乾,或是愛曉奇,或是愛思琪這些小女生,他愛的是自己的演講,他愛的是這個語境,他愛的是這個場景,他愛的是這個畫面。
所以真正在李國華這個角色身上,我想要叩問的問題是:藝術它是否可以含有巧言令色的成分?我永遠都記得我第一次知道奈波爾他虐打他妻子的時候,我心中有多麼地痛苦,我是非常非常迷信語言的人,我沒有辦法相信一個創作出如此完美的寓言體的作家會虐打自己的妻子,然後後來我讀了薩伊德的《東方主義》,薩伊德在書裡直接點名奈波爾,說奈波爾是一個東方主義者,當然後來我又讀了薩伊德自傳,又讀了其他人的書,其他人又點名薩伊德,說薩伊德是一個裡外不一的小人。就像剝洋蔥一樣一層又一層,你沒有辦法去相信任何一個人的文字和為人,覺得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可以相信的。
剛剛那個問題可以把它反過來再問,我的第二個問題是:會不會,藝術從來就只是巧言令色而已?所謂的藝術家他不停地創新形式,翻花繩一樣創作各種形變,各種質變,但是,這些技法,會不會也只是巧言令色而已呢?
剛剛講的是裡面的套子,外面的套子是,作為一個小說的寫作者,這個故事它折磨,它摧毀了我的一生,但很多年來,我練習寫作,我打磨、拋光我的筆,甚至在寫作的時候我很有意識地、清醒地想要去達到某一種所謂藝術的高度。
我的審美觀是形式與內容是不可分開的,或者用安德烈紀德的話,表現與存在是不可分開的,請注意紀德說內容是存在。也就是,在這個故事裡,作者常常故意誤用典故,或者在用詞的時候不用人們習慣的詞義而用其歧義,跟書裡面有文學癡情然而停留在囫圇吞棗階段的少女房思琪,是不可一而二的。
但我不是在說我在做什麼很偉大的事情,我覺得我的書寫是非常墮落的書寫,它絕對不是像波特萊爾的惡之華,變得很低很低,然後從塵埃中開出花來,絕對不是那樣。我們都知道那句話:「在奧斯威辛之後,詩是野蠻的」我的精神科醫師在認識我幾年之後,他對我說:妳是經過越戰的人。然後,又過了幾年,他對我說:妳是經過集中營的人。後來他又對我說:妳是經過核爆的人。Primo Levi說過一句話,他說「集中營是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屠殺。」但我要說:「不是,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屠殺是房思琪式的強暴。」我在寫這個小說的時候會有一點看不起自己,那些從集中營出來,倖存的人,他們在書寫的時候,常常有願望,希望人類歷史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在書寫的時候,我很確定,不要說世界,台灣,這樣的事情仍然會繼續發生,現在、此刻,也正在發生。我寫的時候會有一點恨自己,有一種屈辱感,我覺得我的書寫是屈辱的書寫,這個屈辱當然我要引進柯慈所謂的「disgrace」,用思琪、怡婷、伊紋她們的話來翻譯,這是一個不雅的書寫,它是不優雅的書寫,再度誤用儒家的話,這是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書寫,因為這麼大質量的暴力,它是不可能再現的。
這個故事其實用很簡單的大概兩三句話就可以講完,很直觀,很直白,很殘忍的兩三句話就可以把它講完,就是,「有一個老師,長年用他老師的職權,在誘姦、強暴、性虐待女學生」,很簡單的兩三句話,然而我還是用很細的工筆,也許太細了的工筆,去刻畫它。我要做的不是報導文學,我無意也無力去改變社會的現況,我也不想與那些所謂大的詞連接,也不想與結構連接。在這邊,在外面的套子裡,我想要叩問的是:身為一個書寫者,我這種變態的、寫作的,藝術的欲望是什麼?這個稱之為藝術的欲望到底是什麼?我常常對讀者說,當你在閱讀的時候,感受到痛苦,那都是真實的,但我現在更要說,當你在閱讀的時候,感受到了美,那也都是真實的,我更要說,當你感受到那些所謂真實的痛苦,它全部都是由文字和修辭建構而來的。這是我要叩問的問題。
我的結論是,我曾經是一個中毒非常深的張迷,無論我有多麼討厭胡蘭成,我還是必須承認,《今生今世》的〈民國女子〉那一章,仍然是古往今來描寫張愛玲最透徹的文章之一。我的整個小說,從李國華這個角色,到我的書寫行為本身,它都是非常非常巨大的詭辯,都是對藝術所謂真善美的質疑。我想用一句話來結束,怡婷她在回顧整個大樓故事的時候,她有一句心裡話,她說:「她恍然覺得不是學文學的人,而是文學辜負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