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思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和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火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上的山上它缓缓地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饮酒歌》
美酒从嘴里进来
爱情从眼里进来;
在我们衰亡之前
会知道这全是真理。
我把酒杯举到唇边,
我看着你,一声叹息。
要动身离去,
去茵尼斯弗利这湖心小岛,
茅草的小屋;泥土,树枝的篱笆,
些豆角,为蜜蜂钉个蜂窝
声的聒噪里独处
静下来了,那里的宁静是缓慢降临的,
缓慢降临,从清晨的面纱到蟋蟀的歌唱;
午夜的微光,正午的浓浓紫色,
黄昏铺满了红雀的翅膀。
我就要动身离去,因为每一轮日夜,
我都听到湖水拍打岸边的声音;
而我,站在公路上,
站在灰色的人行道上,
任那浪花的歌拍打在我的深心。
那些时光,流逝如剧中场景;
我又了爱情带来的智慧;
我有些天赋,然而,
无论我说些什么,
虽能得到她的赞许,却挡不住
一片从苦寒的北方飘来的云
突然隐去了爱神的月亮。
相信我的每一句话,
我赞美她的肉身与灵魂
直到骄傲光耀了她的眼,
直到幸福绯红了她的颊,
直到虚荣轻盈了她的脚步,
然而,虽有这样的赞美,我们
能找到的也只有头顶的阴黑。
《 湖心岛茵尼斯弗利》
要动身离去,
去茵尼斯弗利这湖心小岛,
茅草的小屋;泥土,树枝的篱笆,
些豆角,为蜜蜂钉个蜂窝
声的聒噪里独处
静下来了,那里的宁静是缓慢降临的,
缓慢降临,从清晨的面纱到蟋蟀的歌唱;
午夜的微光,正午的浓浓紫色,
黄昏铺满了红雀的翅膀。
我就要动身离去,因为每一轮日夜,
我都听到湖水拍打岸边的声音;
而我,站在公路上,
站在灰色的人行道上,
任那浪花的歌拍打在我的深心。
随时间而来的智慧
尽管叶子很多,根却只有一个,
穿过我青春所有虚谎的日子,
我在阳光中摇晃着我的叶子和花朵,
现在我可以枯萎而进入真理。
《过柳园》
在柳园深处,我的爱与我相遇;
她走过柳园,双足雪白而纤细。
她吩咐我轻松地对待爱情,如枝头绿叶萌生;
但我年轻而愚蠢,不曾把她的良言听从。
在河畔的原野,我的爱与我伫立,
她雪白的手放在我倾斜的肩头。
她吩咐我轻松地对待生活,如青草生于堤堰;
但我年轻而愚蠢,如今只有满眼泪水。
但愿我俩,亲爱的,
是双白鸟飞翔在大海浪尖!
流星虽未殒逝,
我们已厌倦它的耀眼;
暮色中蓝色的星星低垂天边,
其微光已在我们心中,
亲爱的,唤醒一丝不灭的伤感。
沉溺于梦幻,
露沁的百合与玫瑰让人生厌;
啊,莫梦它们,
亲爱的,划过夜空的流星璀璨,
或那徘徊于降露时低垂蓝星的惚光:
但愿我俩:我和你,
化作双白鸟流连于浪尖!
我心头萦绕着
无数的岛屿和丹南海岸,
那里岁月定将我们遗忘,
悲伤不再重现;
只要我们远离玫瑰,
百合和恼人的星光,
我俩就会是双白鸟,
亲爱的,激荡于大海浪尖!
在岸边跳舞,
你会注意什么?
是风还是水浪的咆哮?
风吹乱了你的头发,
含盐的水滴打湿了它。
由于年青,你不会知道
愚人的胜利,也不会知道
刚赢得爱情会失去,
最好的劳动者会死掉,
所有的捆都要扎牢。
你不得不惧怕什么?
恐怖的'狂风怒号?
因你未守那深沉的誓言
别人便与我相恋
但每每, 在我面对死神的时候,
在我睡到最酣的时候,
在我纵酒狂欢的时候,
总会突然遇到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