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的诗人余光中为中国文坛创作了不少的佳作吗,深受人们的喜爱。是如何来评说余光中的呢?这次为您整理了评说“乡愁诗人”余光中【最新5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一台名为“余光中先生作品朗诵音乐会”,最近在常州广播电视中心600平方米的演播大厅内举办。内地观众和读者再次听到了余光中先生的作品。此前,9月17日到21日,“2003年海峡诗会———余光中诗文系列活动”在福建泉州永春等地举行。
那里,是余光中的“父乡”,而常州,是余光中的“母乡”。
余光中的母亲、夫人均为常州人,因此他说:“常州是我的母乡,也是我的妻乡,那份乡情也不下于父乡了。”昨天的朗诵会以《浅浅的海湾》《等你在雨中》《壮丽的光中》三部分,呈现了余光中不同时期的《乡愁》《扬子江船夫曲》《月光曲》《黄河》《五行无阻》等八首及散文《听听那冷雨》的片段。来自北京、上海、南京、台湾的艺术家、演员张家声、童自荣、殷之光、阎怀礼、查曼若、方舒、殷正阳等对余光中的作品进行了演绎。
朗诵会在《乡愁》声中开场,这一首在内地“一人吟千人和”的诗作,仿佛把大家带进了余光中的乡愁里。青少年时期的余光中,经常留驻在外婆家武进漕桥,“于是,常州给我的安慰与影响,从小就充满女性的娴雅与柔美。这一切,加上江南的水乡,历史与传说,莺***长,桥影橹声,妩媚了、充盈了我的艺术感性。我的江南是以常州为典型,更以漕桥为焦点的。我的《乡愁》一诗里,邮票与船票的另一端,袅袅牵动我年轻心灵的正是永恒的常州母亲、常州新娘。”
“怔?正对水和田壮阔的镜头,一刹那剧烈的`感受,白发上头的海外遗孤,半辈子断奶的痛。”余光中这首30年前在香港艺术中心看到水和田黄河摄影展后创作的《黄河》,昨天让朗诵者童自荣潸然泪下,在雄浑的音乐中,仿佛听到了黄河的咆哮和一个游子对祖国母亲深情的呼喊。
而就在朗诵会前夕,演员与余光中交流他的作品该如何朗诵,余光中回想起这首诗的创作背景时,声音哽咽了,余光中先生的眼镜后面,有晶莹的泪在布满皱纹的眼角打转。“我是在下游饮长江水的孩子,黄河的奶水没有吮过一滴。”余光中说,那时他除了写诗,不知道还能以什么方式感觉到与“中国”有联系。
这是台湾著名诗人余光中《乡愁》中的句子,温总理在访问美国时,就曾引用过这诗句,借以表达海峡两岸及遍布全球的华人,因为共同的文化、共同的血脉、共同的审美取向而产生的那种“血浓于水”的相互的牵挂和思念!乡愁,很显然,是一种文化上的概念,而不仅仅是对故乡的思念。
自从温总理引用这句诗后,余光中及他的乡愁诗再次成为文坛的热点。余光中再次成为热点,他的乡愁诗歌再次成为热点,后燃的因素是温总理的引用,必然的因素则是因为余光中是诗人、散文家、学者——与生他、养他的大陆分离了几十年的诗人、散文家、学者,是“飘蓬”,是游子!必然因素之二,是因为他的乡愁诗歌所创造的意象,所抒发的感情,代表了全球华人对于华夏文化的牵挂和思念!
乡愁,是中国诗人的永恒题材,也应该说是世界诗人的永恒题材,而且在儒家文化熏陶下的中国人吟咏起来,乡愁格外的刻骨铭心!当代诗人当中,写乡愁最成功的,最有影响力的,我总认为是台湾中山大学的教授余光中先生了。
余光中1928年出生于南京,祖籍福建永春。母亲原籍江苏武进,故也自称“江南人”。余光中1949年离开大陆,3年后毕业于台湾大学外文系,先后在数所大学任教、创作,也曾到美国和香港求学、工作。目前在高雄“国立中山大学”任教。已出版诗集、散文、评论和译著40余种,他自称是“文学创作上的多妻主义者”。文学大师梁实秋评价他“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成就之高一时无两”。
余光中在台湾与海外及祖国大陆文学界享有盛誉。多次赴欧美参加国际笔会及其他文学会议并发表演讲,也多次回到祖国大陆讲学。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上曾朗诵演出过他的名诗《乡愁》。近年来,中央电视台《读书时间》《东方之子》等栏目专题连续报导了余光中先生,影响很大。
“从21岁负笈漂泊台岛,到小楼孤灯下怀乡的呢喃,直到往来于两岸间的探亲、观光、交流,萦绕在我心头的仍旧是挥之不去的乡愁。”谈到作品中永恒的怀乡情结和心路历程时他说,“不过我慢慢意识到,我的乡愁现应该是对包括地理、历史和文化在内的整个中国的眷恋。”
上世纪60年代起余光中创作了不少怀乡诗,其中便有人们争诵一时的“当我死时,葬我在长江与黄河之间,白发盖着黑土,在最美最母亲的国土。”回忆起上世纪70年代初创作《乡愁》时的情景,余光中时而低首沉思,时而抬头远眺,似乎又在感念着当时的忧伤氛围。他说:“随着日子的流失愈多,我的怀乡之情便日重,在离开大陆整整20年的时候,我在台北的旧居内一挥而就,仅用了20分钟便写出了《乡愁》。”
余光中说,这首诗是“蛮写实的”:小时候上寄宿学校,要与妈妈通信;婚后赴美读书,坐轮船返台;后来母亲去世,永失母爱。诗的前三句思念的都是女性,到最后一句我想到了大陆这个“大母亲”,于是意境和思路便豁然开朗,就有了“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一句。
余光中在南京生活了近10年,紫金山风光、夫子庙雅韵早已渗入他的血脉;抗战中辗转于重庆读书,嘉陵江水、巴山野风又一次将他浸润。“我庆幸自己在离开大陆时已经21岁。我受过传统《四书》《五经》的教育,也受到了五四新文学的熏陶,中华文化已植根于心中。”余光中说,“如果乡愁只有纯粹的距离而没有沧桑,这种乡愁是单薄的。”
《乡愁》是台湾同胞、更是全体中国人共有的思乡曲,随后,台湾歌手杨弦将余光中的《乡愁》《乡愁四韵》《民歌》等8首诗谱曲传唱,并为大陆同胞所喜爱。
1992年,余光中于43年后再次踏上祖国大陆的土地。谈到这次对北京的访问,余光中说:“我的乡愁从此由浪漫阶段进入现实时期。我大陆之行的心情相当复杂,恍若梦中,我在北京登长城、游故宫,被两岸同胞的亲情所感染,写了不少诗作,尽情抒解怀乡之愁。”
自此以后,余光中往返祖国大陆七八次,他回到了福建家乡,到了南京、湖南等地,在南京寻访金陵大学故地,与大陆学子对谈,对大陆自然多了一层感知和了解。在四川,作家流沙河赠他一把折扇,问他是否乐不思蜀,他挥毫题字:思蜀而不乐。翰墨间仍飘出了淡淡的乡愁。
余光中说,在大陆的游历使他越来越发现,他的乡愁是对中华民族的眷恋与深情。“我后来在台湾写了很多诗,一会儿写李广、王昭君,一会儿写屈原、李白,一会儿写荆轲刺秦、夸父逐日。我突然意识到,这些都是我深厚‘中国情结’的表现。”
余光中承认,他的诗歌在赴美期间受到了当时流行的摇滚乐的影响,比较注意节奏,因此也容易被作曲家看中谱曲,但他仍以“蓝墨水的上游是黄河”来表明他的文化传承中受中国文化的影响最大。他说,尽管诗文中也受一些西方东西的影响,但不变的是中国文化的遗韵和对中华民族的怀思。他的作品深受《诗经》的影响,也学习过臧克家、徐志摩、郭沫若、钱钟书的作品。他说:“我以身为中国人自豪,更以能使用中文为幸。”
余光中此次回到“母乡”是受常州市政府台湾事务办公室之邀。前日下午,他与小他十岁的编剧苏叔阳进行了中国文化、乡愁、全球化的对话。苏叔阳谈起他1991年访问台湾时的感受说,他觉得很亲切,没有什么语言、文化上的隔阂。“临离别的那天非常有意思,一位台湾小伙子说,大家手拉手一起跳个集体舞。内地朋友不会唱的跟着台湾的朋友一起唱。唱的是‘你对着我笑嘻嘻,我对着你笑哈哈。’我一听就乐了,其实,大家都会,因为我们小时候也唱这首歌。我想,总有一天两岸会超越历史,还会融合在一起。”
余光中也有同感。他第一次回到内地是1992年,到了北京。“我小时候就是个南方人,长江以北就没有来过。1997年到东北去,更是一片陌生的土地。但是我也不觉得陌生。因为到关外,我就想起抗战时候唱过的‘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万里长城万里长’的歌。每次唱这些歌,都觉得很亲切,甚至有的时候要流泪。无所谓华南、华北还是关外,全是中国,那是同样强烈的民族感情。”余光中认为,中华民族深厚的感情从历史、从文化、从血缘来讲,即使天涯萍水相逢也会一见如故。“所以我常对我的亲朋们说,不要因为五十年的政治而抛弃五千年的文化。”
说到全球化的问题、中国文化受到冲击的问题,苏叔阳认为,如果没有了中国的世界就不称其为世界了;没有了中国文化的全球化,也不叫全球化了。余光中说,“全球化并不是要全部化在一起,而是要彼此了解尊重、保持自我、互相吸收。”余光中幽默地说,如果“食古不化”是一种病,那么“食洋不化”也是一种病。
介绍到此处,我也该向着海峡对岸的“政治家”们呼喊一句:“不要因为五十年的政治而抛弃五千年的文化。”这是每一个炎黄子孙发自内心的呼告!
余光中曾在文章中写道:“烧我成灰,我的汉魂唐魄仍然萦绕着那片厚土。那无穷无尽的故国,四海漂泊的龙族叫她做大陆,壮士登高叫她做九州,英雄落难叫她做江湖。”他说:“这许多年来,我所以在诗中狂呼着、低呓着中国,无非是一念耿耿为自己喊魂。”
他说,中国文化对所有的“龙族”都有着无法摆脱和割舍的影响。谈到台湾一些人企图割裂两岸的文化联系,他说:“吃饭要用筷子,过端午节,过中秋节,能改得掉吗?余秋雨等大陆文化学者到台湾演讲引起轰动,不都说明中华文化是一脉相传的吗?”
从香港返台后,余光中在“国立中山大学”任教,学校环境优美,他的办公室就在面海的半山腰。余光中面海低语:“在台北时办公室也靠海,不过是靠着台湾东海岸,我看着太平洋有什么意思,看美国有什么意思。这也许是天意,现在我凭窗而立,便可直视海峡西面,尽管身在台湾,我可以一生守望着我的大陆。”
《余光中集》由余光中亲笔作序《炼石补天蔚晚霞》。序言中,余光中用这样的话全面回顾了他半个世纪的诗文创作历程:“我一生写诗虽近千首,但是我的诗不全在诗集里,因为诗意不尽,有些已经洋溢到散文里去了。但是我的散文也不全在文集里,因为文情不断,有些已经过渡到评论里去了。写来写去,文体纵有变化,有一样东西是不变的,那便是我对中文的赤忱热爱。如果中华文化是一个大圆,宏美的中文正是其半径,但愿我能将它伸展得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