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第一回就有着引人入胜的情节,想必很多人对于红楼梦第一回的印象深刻,如果能理解其中的含义就更加美妙了,为大家精心整理了红楼梦第一回赏析最新【优秀3篇】,如果能帮助到您,小编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1、作者和石头。两者也可看作同一人。关于创作原因、题材来源、表现内容等,两人说法一样,稍不同的是表现手法,作者说“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石头则说“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不过,两者实际上没区别:作者不可能原封不动地搬上自己的经历,必须“敷演”,即艺术加工;石头是书中人身份,作者将“敷演”后的故事打包给石头,故它可说“不敢稍加穿凿”。作者和石头不属作品描写的对象,他们的出现只起交待故事来源等作用,任务完成后,他们就不再出现。
2、甄士隐和贾雨村。他们不仅有自己的故事,作者还借他们的姓名,表达“真事”“假语”的概念,这很重要。因为《红》的内容具有很大的现实性甚至真实性(请参看本书序言),但在曹雪芹的年代,因一本书甚或一句话遭致杀头灭门的事例太多了,所以雪芹不得不放些烟幕,闹些真真假假,把故事遮得真假难辨,以此避祸;更重要的,“真假”理念大大增加了作品思想深度。
不过,甄士隐和贾雨村两人的故事,我们总觉得有所寄寓,尤其是甄士隐,其遭际恐怕同曹雪芹本人颇有瓜葛,故谐音“真事隐”。“这士隐禀性恬淡,不以功名为念,每日只以观花修竹、酌酒吟诗为乐,倒是神仙一流人品。”我们认为雪芹本人正是此流人品。其次,书中唯他和宝玉得游太虚幻境,而宝玉即石头,石头则是雪芹的某种寄托。再次,士隐灾祸迭起,投奔亲戚而不着,贫病交加,同我们所了解的雪芹的遭际,相当近似。所以我们认为,这甄士隐的身上,隐含着曹雪芹家的一些“真事”。遗憾的是红学界对此还不够重视。
当然,士隐的故事主要还是为作品服务的,它替全书主要情节做了个预演──横祸加上主观原因,使一个平安富裕的家庭,很快就哗啦啦倾覆;它以及《好了歌》和注,为全书框定了一个苍凉的主题,造就凄怆的氛围。
贾雨村后面有自己的故事,所以第一回就登场,是借他的“贾”(假)姓,同甄(真)士隐放在一起,借以阐明: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这个人物形象的价值,后文有更大的体现。
3、一僧一道。这是两个非常特殊的形象,他们是仙人,也是整部书的始作俑者,后面我们会看到,石头虽到了人间却没有脱离他们的掌控──整部作品,他们几乎就是“幕后导演”。不仅如此,全书的基本哲学思想和人生理念,也是他们框定的,主人公石头,也即贾宝玉,不过是用自己的一生,验证了他们的先验“到头一梦”。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们实际是作者思想的宣讲人。
甄士隐与贾雨村,是《红楼梦》中两个相互对应的人物。在小说结构及哲理寓意方面都起着比较重要的作用。根据脂评可知:甄士隐谐音“真事隐”,即“托言将真事隐去”。姓甄名费,谐音“真废”;贾雨村意即“假语村”言,亦即村俗不雅之言。姓贾名化,谐音“假话”。表字时飞,谐音“实非”。也有人认为,贾雨村谐音“假语存”,与“真事隐”相对应,便是“真事隐去,假语存焉”的意思。总之,“真假”、“有无”的哲学观念,对作者及其作品都影响巨大。小说开卷第一回即将“真”、“假”这一对立的哲学观念提出,可见它在作品中的重要性。其他诸如甄家与贾府、甄宝玉与贾宝玉等等,也都寄寓着“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的哲理。梦幻:梦境与幻觉。亦指梦中幻境。用以比喻虚无与空妄。此处特指梦中幻境。通灵:即通灵宝玉。风尘:本意为被风扬起的尘土。后引申出多重含义。此处借指旅途中辛苦劳顿。闺秀:指大户人家的女儿。也指未出嫁的女孩儿。
开卷第一回的回目,便十分工整对仗。“甄”与“贾”乃姓氏相对,又谐音并寓含着“真”与“假”的意思;“士隐”与“雨村”是字与别号相对,且亦谐音“事隐”与“语村”或“语存”。“真”者在梦幻之中“识通灵”,“假”者在困顿旅途“怀闺秀”。而以“通灵”对“闺秀”,不仅显示出曹雪芹深厚的语言功底和对整部作品的驾驭能力,也直接点出了《红楼梦》这部小说的本质特点。神瑛侍者带着通灵宝玉来到人世间的那段经历,主要就是他们在闺秀们居住的内闱“受享”了一番。
《红楼梦》开篇以神话形式介绍作品的由来,说女娲炼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石补天,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剩余一块未用。剩一石自怨自愧,日夜悲哀。一僧一道见它形体可爱,便给它镌上数字,并由赤瑕宫神瑛侍者携带下凡。不知过了几世几劫,空空道人路过,见石上刻录了一段故事,便受托抄写下来传世。辗转传到曹雪芹手中,经他批阅十载、增删五次而成书。
书中故事发生在京城贾府,为宁国公、荣国公之家宅。宁国公长孙名贾敷,八九岁上死了;次贾敬袭官,而一味好道,把世袭的官爵让给了儿子贾珍,自己出家修道;贾珍无法无天,寻欢作乐,生贾蓉,儿媳秦可卿。荣国公长孙名贾赦,生贾琏,儿媳王熙凤;次贾政;女贾敏,嫁林如海,中年而亡,仅遗一女林黛玉。贾政娶王夫人,生长子贾珠,早亡,留下妻子李纨和儿子贾兰;生女元春,入宫为妃;次又得子,衔玉而诞,玉上有字,因名宝玉。人人都以为宝玉来历不小,贾母尤其溺爱。
宝玉长到七八岁,聪明绝人,然生性钟爱女子,常说“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人人皆以为他将来不过是个色鬼,贾政也不大喜欢他,对他管教甚严,因为不知他是正邪两赋而来,所以都不能理解他。
金陵十二钗36位女儿,除了贾府本家的几位姑娘、奶奶和丫鬟外,还有亲戚家的女孩,如黛玉、宝钗,都寄居于贾府,史湘云也是常客,妙玉则在大观园栊翠庵修行。
故事起始于贾敏病逝,贾母怜惜黛玉无依傍,又多病,于是接到贾府抚养。黛玉小宝玉一岁。后又有王夫人外甥女薛宝钗也到贾府,大宝玉二岁,长得端方美丽。宝玉在孩提之间,性格纯朴,深爱二人无偏心,黛玉便有些醋意,宝钗却浑然不觉。宝玉与黛玉同在贾母房中坐卧,所以比别的姊妹略熟惯些。
一天,宝玉在秦可卿卧房午睡,梦入太虚幻境,遇警幻仙子,阅金陵十二钗正册、副册、又副册判词,有图有诗,只是不解其意。警幻命仙女演奏新制《红楼梦》套曲十四支,其收尾一支名《飞鸟各投林》,词云“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然而宝玉仍不解,警幻更将妹妹可卿许配与他,二人难分难解,入迷津而惊醒。
元春被选为贵妃,荣国府愈加贵盛,为之建造大观园,迎接元春省亲,家人团圆,极天伦之乐。宝玉长到十二三岁,在外结交秦钟、蒋玉函,在内则周旋于姊妹中表以及丫鬟如袭人、晴雯、平儿、紫鹃等之间,亲昵且敬爱她们,极尽小心谨慎,深恐违逆她们的心意,所爱的女儿多,自己身心劳倦,而忧患也与日俱增。一次听紫鹃说黛玉要回原籍(苏州)去,宝玉便唬傻了,闹得满宅惊慌,直到紫鹃说明缘由才好了。
荣国府虽煊赫,然而人口众多,事务繁杂,主仆上下,贪图享乐的多,操持家业的少,其生活标准和排场又不能节俭,所以外面的架子虽勉强支撑,而内部已在加速朽坏了。家族末世颓运将至,变故增多。宝玉在繁华富贵中,也屡屡遭遇无常,先有秦可卿病逝、秦钟夭逝,自身又中了赵姨娘、马道婆的法术,差点死去;接着金钏儿投井,尤三姐自刎,尤二姐吞金;而所爱的丫鬟晴雯又被逐出,随即病殁。悲凉气氛弥漫公府,然而呼吸而领会到的,唯有宝玉和十二钗而已。晴雯夭逝那天,宝玉出去给她上祭,却扑了个空,回身进大观园找黛玉,偏又不在房中,然后到蘅芜院中,也是人去楼空,再去潇湘馆,黛玉仍未回,宝玉深感悲苦。
《红楼梦》结局,虽早预伏于太虚幻境梦中,而前八十回仅露悲音。至后四十回,宝玉先丢失通灵宝玉,丧魂落魄。贾政将离家赴江西粮道上任,贾母要在他出发前为宝玉完婚。因黛玉咯血,只好迎娶宝钗。婚事由王熙凤谋划,设调包计,十分保密。却意外被傻大姐泄密,黛玉病遂不起,于宝钗大婚之夜泪尽而逝。宝玉得知将婚,自以为必娶黛玉,满怀期待。拜堂后见是宝钗,大感诧异。元春先薨,贾赦因石呆子古董扇一案“交通外官、倚势凌弱”获罪革职抄家,累及贾政;贾母又病逝;妙玉则遭强盗掳走,不屈而亡;王熙凤失势,郁郁而终。宝玉病加重,直至奄奄一息,癞头僧持通灵宝玉引他入太虚幻境变形的真如福地梦中。梦醒后发奋读书。次年参加乡试,中第七名举人。宝钗已有身孕,而宝玉应试后走失。贾政扶贾母灵柩至金陵安葬,将归京城,雪中泊舟常州毗陵驿。见一人来到船头,光头赤足,披大红猩猩毡斗篷,向贾政倒身拜了四拜,站起来打了个问讯,细视之,正是宝玉。贾政忙问,宝玉却不言语,似喜似悲。贾政再问,宝玉未及回答,忽被一僧一道左右夹住飘然登岸而去,闻其作歌云“归大荒”。贾政追之不及,“只见白茫茫一片旷野”而已。后人见了这本小说,亦题诗一绝云:“说到辛酸处,荒。唐愈可悲。由来同一梦,休笑世人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