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促使心情愉快的不是财富,而是健康。
我们不是常在下层阶级——劳动阶级,特别是工作在野外的人们脸上找到愉快满足的表情吗?而那些富有的上层人士不常是愁容满面,满怀苦恼吗?所以我们当尽力维护健康,唯有健康方能绽放愉悦的花朵。
至于如何维护健康实在也无需我来指明——避免任何种类的过度放纵和动荡不安的情绪,但也不要太抑制自己。要经常做户外运动、冷水浴以及遵守卫生原则。没有适度的日常运动,便不可能永远健康,生命过程便是依赖体内的各种器一官的不停运动,运动的结果不仅影响到有关身体各部分,也影响全身。亚里士多德说:“生命便是运动。”运动也的确是生命的本质。有机体的所有部分都一刻不停地迅速运动着。比如说,心脏在一收一张间有力而不息地跳动,每跳28次便把所有的血液由动脉送到静脉再分布到身体各处的微细血管中。肺像个蒸气引擎无休止地膨胀、收缩。内脏也总在蠕动工作着。各种腺体不断地吸收再分泌激素。甚至于脑也随着脉搏的跳动和我们的呼吸而运动着。世上有无数的人注定要从事坐办公室的工作,他们无法经常运动了。体内的一騷一动和体外的静止无法调和,必然产生显著的对立。本来体内的运动也需要适度的体外运动来平衡,否则就会产生情绪的困扰。大树要繁盛荣茂也需风来吹动。人的体外运动须与体内运动平衡,此点尤为重要。
幸福系之于人的精神,精神的好坏又与健康息息相关。
这只要想想我们对同样的外界环境和事件,在健康强壮时和缠一绵 病榻时的看法及感受如何不同,即可看出。使我们幸福或不幸福的,并非客观事件,而是那些事件给予我们的影响和我们对它的看法。就像伊皮泰特斯所说:“人们不受事物影响,却受他们对事物看法的影响。”
一般来说,人的幸福十之八九有赖于健康的身心。有了健康,每件事都是令人快乐的;失掉健康就失掉了快乐。即使人具有伟大的心灵、快活乐观的气质,也会因健康的丧失而黯然失色,甚至变质。所以当两人见面时,我们首先便问候对方的健康情形,相互祝福身体康泰,因为健康实在是成就人类幸福最重要的成分。只有愚昧的人才会为了其他的幸福牺牲健康。不管其他幸福是功、名、利、禄、学识,还是过眼烟云似的感官享受,世间没有任何事比健康来得更重要了。
一个孩子在听别人讲述世界是如何被创造出来的故事:“开始的时候,上帝创造了天和地„„,”这时他立刻追问:“在开始之前又是什么呢?”显然,这个孩子已认识到:问题是永无终了的,心灵是永无边界的,结论性的答案是永无可能的。还有一个小女孩同她父亲在树林中散步,倾听她父亲讲述着小精灵们在夜晚的林间空地上跳舞的故事。小女孩说:“但是,这儿并没有什么小精灵呀„„”于是,她父亲将话题转向那些实在的事物。他描绘了太阳的运行,讲到究竟是太阳环绕地球还是地球环绕太阳的问题,然后又解释了地球为何是圆的,以及地球是怎样以地轴为中心而旋转„„。
“哦,那可不是这样的,”小女孩一边跺着有一种唯心主义的理论:意识不可能因死亡而消灭,失去意识是不可思议的,因为只有意识才能意识到意识的消失。接下去它声称,价值是只对心灵存在的,而且要求一个至高无上的人认识它的心灵。如果上帝是爱,人对他有价值,那就无法相信,上帝觉得有价值的东西怎么会任其毁灭。但在这一点上,显得有一定的含糊。一般经验,尤其是哲学家们的一般经验告诉我们,大多数人都是平平常常的。不朽这个概念太伟大,用不到凡夫俗子头上去。这些人太渺小,既不需永恒的惩罚,也不配永恒的赐福。
因此,有些哲学家提出一种见解:有可能达到精神上完善的人将享受一定范围内的继续存在,直到他们有机会达到他们能够达到的完善,然后获得他们企求的消亡,而没有这种可能的人则一下子就被仁慈地消灭了。但是我们探究出的那些真正具有严肃性的问题。如果有人坚持认为这些孩子以后不会再进行哲学探讨,因而他们的言论不过是些偶发之词,那么这种强词夺理就忽视了这样的事实:孩子们常具有某些在他们长大成人之后反而失去的天赋。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好像是进入了一个由习俗、偏见、虚伪以及全盘接受所构成的牢笼,在这里面,我们失去了童年的坦率和公正。
儿童对于生活中的自然事物往往会做出本能的反应,他能感觉到、看到并追寻那些即将消失在他视野中的事物。然而,他也会忘记那些曾经显露在他眼前的事物,因而后来当别人把他曾经说过的话,以及他曾经提过的问题,告诉他时,他自己也感到诧异。 一个孩子在听别人讲述世界是如何被创造出来的故事:“开始的时候,上帝创造了天和地„„,”这时他立刻追问: “在开始之前又是什么呢?”显然,这个孩子已认识到:问题是永无终了的,心灵是永无边界的,结论性的答案是永无可能的。
还有一个小女孩同她父亲在树林中散步,倾听她父亲讲述着小精灵们在夜晚的林间空地上跳舞的故事。小女孩说:“但是,这儿并没有什么小精灵呀„„”于是,她父亲将话题转向那些实在的事物。他描绘了太阳的运行,讲到究竟是太阳环绕地球还是地球环绕太阳的问题,然后又解释了地球为何是圆的,以及地球是怎样以地轴为中心而旋转„„。
“哦,那可不是这样的,”小女孩一边跺着有一种唯心主义的理论:意识不可能因死亡而消灭,失去意识是不可思议的,因为只有意识才能意识到意识的消失。接下去它声称,价值是只对心灵存在的,而且要求一个至高无上的人认识它的心灵。如果上帝是爱,人对他有价值,那就无法相信,上帝觉得有价值的东西怎么会任其毁灭。但在这一点上,显得有一定的含糊。
一般经验,尤其是哲学家们的一般经验告诉我们,大多数人都是平平常常的。不朽这个概念太伟大,用不到凡夫俗子头上去。这些人太渺小,既不需永恒的惩罚,也不配永恒的赐福。因此,有些哲学家提出一种见解:有可能达到精神上完善的人将享受一定范围内的继续存在,直到他们有机会达到他们能够达到的完善,然后获得他们企求的消亡,而没有这种可能的人则一下子就被仁慈地消灭了。
但是我们探究出的那些真正具有严肃性的问题。如果有人坚持认为这些孩子以后不会再进行哲学探讨,因而他们的言论不过是些偶发之词,那么这种强词夺理就忽视了这样的事实:孩子们常具有某些在他们长大成人之后反而失去的天赋。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好像是进入了一个由习俗、偏见、虚伪以及全盘接受所构成的牢笼,在这里面,我 们失去了童年 的坦率和公正。儿童对于生活中的自然事物往往会做出本能的反应,他能感觉到、看到并追寻那些即将消失在他视野中的事物。然而,他也会忘记那些曾经显露在他眼前的事物,因而后来当别人把他曾经说过的话,以及他曾经提过的问题,告诉他时,他自己也感到诧异。
只有两种人是我所讨厌的,他们是:发表谬论和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少量的谬论倒没有什么,它们会引起小小的争论,起到刺激谈话的作用。但一大堆谬论就会令人讨厌了,它们变成一种包围心灵的篱笆,人们会感到十分失望,因为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谈话的魅力一半来自隐隐约约地窥探对方的思想,如果谈话的人老是在信口胡言,不断地说一些出乎意料的令人吃惊的话,这就让人讨厌了。
在精彩的谈话当中,会突然出现一条林间小道,就像人们把木材从阿尔卑斯山的森林区运送到山谷去的林间小道,在那里,你可以看见一片狭长的绿色森林,上面洒满了闪烁的阳光,还有一个乌黑的山头。在最精彩的谈话中,人们可以突然发现一些高贵、可爱、庄严、朴素的东西。
另外一种十分令人讨厌的谈话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发表的谈话,他从不考虑他的听众,只是把心里想的全盘托出。这样的谈话,有时也可以从中听到一些有趣的故事。但像我所说的那样,精彩的谈话应该引起别人窥探对方心灵的兴趣,而不是被迫呆呆地看着它。
我有一位朋友,更确切地说,一位老朋友,他说话时就像在心上打开一扇活动的窗,你朝里边一看,只见黑黝黝地有些什么东西在流动着,也许是小河或下水道吧,它有时干净流畅,有时又像是堆满了垃圾和瓦砾,然而你却无从逃避,你得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它,呼吸它发出的臭气,一直到他愿意把天窗关上为止。许多诚挚、固执的人在谈话时都犯了错误,他们以为只要滔滔不绝地讲下去就能引人人胜。谈话也和许多别的东西一样,半成品比成品好。喜欢谈话的人应该注意避免冗长。我们知道,和一个决心要把一切都说得有头有尾、一清二楚、点滴不漏的人谈话,会让你多么失望!在他高谈阔论的时候,你的心里会涌现出许多问题、许多不同的意见和观点,它们统统被一连串的谈话的激流冲掉了。这样谈话的人都有自满情绪,认为他们的消息准确完整,他们的结论完全正确。不过一个人在形成和坚持一种强有力的看法时,也应该认识到它毕竟只是看法之一,对方大概也会有不少的话要说。
经常有人思考,也经常听到有人说:抛弃个人的幸福是人的长处,人的功勋。实际上,抛弃个人的幸福——不是人的长处,也不是功勋,而是人的生命不可缺少的条件。在人意识到自身是一个同整个世界相分离的躯体的时候,他认识到别的躯体也与全世界分离着,他就能理解人们彼此间的联系,他也能理解自己躯体的幸福只是幻影。这时他才能理解只有能使理性意识满足的幸福,才是惟一真实的。
对动物来说,不以个体幸福为目的的、与这个幸福相矛盾的动作都是对生命的否定。但是对人来说,恰恰相反,那种目的只在于获得躯体幸福的活动是对人类生命的完全的否定。作为动物,没有理性意识向它揭示它的充满了痛苦、终有止境的生命,对它来说,躯体的幸福及由此而来的种族延续就是生命的最高目的。对于人来说,躯体只是生命存在的阶梯。人的生命的真正幸福,只是从这里展现出来。这个幸福同躯体的幸福不同。
对人来说,对躯体的意识不是生命,而是一条界线,人的生命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人的生命完全在于更多地获得人本身所应有的、不依赖于动物性躯体幸福的幸福。按照流行的生命观念,人的生命是他的肉体从生到死的这段时间。但是这并不是人类的生命,这只是作为动物的肉体的生命存在。说人的生命是某种只出现在动物性生命中的东西,就像是说有机体的生命是某种只在物质的存在中表现出来的东西。 人首先会把那些看得见的肉体的目的当做是生命的目的。这个目的看得见,因此也让人觉得是可以理解的。人的理性意识向他揭示的目的反倒被认为是不可理解的了,因为它们是看不见的。否定看得见的东西,献身于看不见的东西,对此人们总觉得可怕。
对被世界上的伪科学教坏的人来说,那些自动实现着的、在别人和自己身上都是可见的动物性要求,似乎是简单的、明确的。而那些新的不能看见的理性意识的要求则被认为是相反的,这些要求的满足不能自然而然地得到完成,而是应当让人自觉地实现,因此它变得复杂,变得不明晰。抛弃看得见的生命观念,献身于看不见的意识,这自然要令人惊异害怕。就好像如果孩子能感到自己的出生,他会感到同样的惊异和害怕,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一切都很明显。看得见的观念引向死亡,惟有看不见的意识才提供永恒的生命。
人处于开端和末日之间,创世者和被创造者之间。人介于这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的中途,既兼而有之,又超越各自。
人始终被往回拖,他不可能创造自己,任何时候也不可能。
他只能委身于创世主,屈从于创造一切未知。每时每刻,我们都像一种均衡的火焰被从根本的未知中释放出来。我们不能自我容纳,也不能自我完成,每时每刻我们都从未知中衍生出来。
这就是我们人类的最高真理。我们的一切知识基于这个根本的真理。我们是从基本的未知中衍生出来的。看我的手和脚:在这个已创造的宇宙中,我就止于这些肢体。但谁能看见我的内核,我的源泉,我从原始创造力中脱颖而出的内核和源泉?然而,每时每刻我在我心灵的烛芯上燃烧,纯洁而超然,就像那在蜡烛上闪耀的火苗,均衡而稳健,犹如肉体被点燃,燃烧于初始未知的冥冥黑暗与末日最后的黑暗之间。其间,是被创造和完成的一切物质。
我们像火焰一样,在两种黑暗之间闪烁,即开端的黑暗和末日的黑暗。我们从未知中出来,又归入未知。但是,对我们来说,开端并不是结束,两者是根本不同的。
我们的任务就是在两种未知之间如纯火一般燃烧。我们命中注定要在完美的世界,即纯创造的世界里得到满足。我们必须在完美的另一个超验的世界里诞生,在生与死的结合中达到尽善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