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经典短篇散文(优秀4篇)

在生活、工作和学习中,大家都不可避免的会接触到散文吧?散文是一种抒发作者真情实感、写作方式灵活的记叙类文学体裁。你所见过的散文是什么样的呢?下面是的小编为您带来的名家经典短篇散文(优秀4篇),您的肯定与分享是对小编最大的鼓励。

名家散文 篇1

桃花不声不响地红了,疯疯癫癫咧着嘴在春风里傻笑,天空明净,是谁撑开了伞子多情的梦。云儿扯了一绺纱,遮遮掩掩地变成了雨,羞答答地飘呀洒呀,把压抑了一冬的矫情挥洒尽兴,江南又活在飘逸缱绻的伞里。无论晴天雨天伞是江南梦的全部内涵……

伞儿就是雨的梦,伞醉在羞答答的雨里。软软的风,带着人们所有的遐想,味道让鼻子清鲜嗅得到,眼睛清晰看得到,心里清楚猜得到,清洁记忆忘不掉。伞儿如舞蹈着的荷儿,让人梦里也能生出担心来。那份担心,真能长出瓷儿般脆生生的嫩芽芽儿来了,让人们多了几分关心和担忧。透过玻璃一样的透明天空,雨冰冷的唇印在伞热情的脸蛋上。一根清冷凄婉的笛子,如一帘幽梦,在伞的世界里荡漾开来,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伞就是雨的情人,伞就是江南的情人。不知是雨绑架了伞的感情,还是伞绑架了江南的感情。就这样,无论今后走到何地,是朝夕相处,还是远隔天涯,伞都留下一个梦,一个让人忘也忘不掉的梦。

当燕子飞回来的时候,不管有雨无雨,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你,我把你的红雨伞撑开了。从此也撑开了现在,也撑开了未来。一朵云就是一把伞,伞下却是两个人。在伞的下面,你还是不难说出一百个陌生原因,但是也能讲出一万个熟悉的理由来。不许别人去猜,别人想些什么我们都默认了。西湖断桥上的那只伞儿,千年才等了一回呢!当我撑开雨伞的那一刻,我明白了雨是为伞而来的',我是为你而来的。

一个寂寞的男人,撑着一把寂寞的油纸伞,寂寞地走在长长的雨巷里。那个丁香一样芬芳结着愁怨的姑娘呢?那个会写愁怨的诗人呢?他还在撑着那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他还能逢着那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否还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那长长的雨巷,走过的只是一个寂寞的男人!伞和雨哪个才是男人的孤独的伴侣呢?那油纸伞真的永远只是个梦吗?

当当山花红了的时候,那大晴天里,阳光斜斜的照过来,比泉水还要清澈,照亮每一片绿,每一片红,每一片紫。绿中就有一个你,红里就有两个你,紫间就有万个你了!伞就在和煦的阳光里撒娇。整个江南都在粉红的记忆里,伞就是记忆里的风景。伞曾经无奈地穿过古老的长安的宫殿,踌躇满志地踏上年轻北京的舞台,才走进江南唱晚的小舟上,行云的街道里,流水的小桥中,豁然的小道旁。伞在江南每飘过的一处地方,都有一个悠然多情的梦。

在江南,等雨,不再是伞的宿命。

名家抒情散文 篇2

远远的地方吹过来一股凉风。

风里夹着呼呼的响声。

侧耳仔细听,那像是某一种音乐,我分析了很久,确定那是嫡子的声音,因为萧的声音没有那么清晰,也没有那么高扬。

由于来得遥远,使我对自己的判断感到怀疑;有什么人的笛声可以穿透广大的平野,而且天上还有雨,它还能穿过雨声,在四野里扩散呢?笛的声音好像没有那么悠长,何况只有简单的几种节奏。

我站的地方是一片乡下的农田,左右两面是延展到远处的稻田,我的后面是一座山,前方是一片麻竹林。音乐显然是来自麻竹林,而后面的远方仿佛也在回响。

竹林里是不是有人家呢?小时候我觉得所有的林间,竹林是最神秘的,尤其是那些历史悠远的竹林。因为所有的树林再密,阳光总可以毫无困难的穿透,唯有竹林的密叶,有时连阳光也无能为力;再大的树林也有规则,人能在其间自由行走,唯有某些竹林是毫无规则的,有时走进其间就迷途了。因此自幼,父亲就告诉我们“逢竹林莫人”的道理,何况有的竹林中是有乱刺的,像刺竹林。

这样想着,使我本来要走进竹林的脚步又迟疑了,在稻田田硬坐下来,独自听那一段音乐。我看看天色尚早,离竹林大约有两里路,遂决定到竹林里去走一遭——我想,有音乐的地方一定是安全的。

等我站在竹林前面时,整个人被天风海雨似的音乐震摄了,它像一片乐海,波涛汹涌,声威远大,那不是人间的音乐,竹林中也没有人家。

竹子的本身就是乐器,风是指挥家,竹于和竹叶的关系便是演奏者。我研究了很久才发现,原来竹子洒过了小雨,上面有着水渍,互相摩擦便发生尖利如笛子的声音。而上面满天摇动的竹叶间隙,即使有雨,也阻不住风,发出许多细细的声音,配合着竹子的笛声。

每个人都会感动于自然的声音,譬如夏夜里的蛙虫鸣唱,春晨雀鸟的跃飞歌唱,甚至刮风天里涛天海浪的交响。凡是自然的声音没有不令我们赞叹的,每年到冬春之交,我在寂静的夜里听到远处的春雷乍响,心里总有一种喜悦的颤动。

我有一个朋友,偏爱蝉的歌唱。孟夏的时候,他常常在山中独座一日,为的是要听蝉声,有一次他送我一卷录音带,是在花莲山中录的蝉声。送我的时候已经冬天了,我在寒夜里放着录音带,一时万蝉齐鸣,使冷漠的屋宇像是有无数的蝉在盘飞对唱,那种经验的美,有时不逊于在山中听蝉。

后来我也喜欢录下自然的声籁,像是溪水流动的声音,山风吹抚的声音,有一回我放着一卷写明《溪水》的录音带,在溪水琤琮之间,突然有两声山鸟长鸣的锐音,盈耳绕梁,久久不灭,就像人在平静的时刻想到往日的欢愉,突然失声发出欢欣的感叹。

但是我听过许多自然之声,总没有这一次在竹林里感受到那么深刻的声音。原来在自然里所有的声音都是独奏,再美的声音也仅弹动我们的心弦,可是竹林的交响整个包围了我,像是百人的交响乐团刚开始演奏的第一个紧密响动的音符,那时候我才真正知道,为什么中国许多乐器都是竹子制成的,因为没有一种自然的植物能发出像竹子那样清脆、悠远、绵长的声音。

可惜的是我并没有能录下竹子的声音,后来我去了几次,不是无雨,就是无风,或者有风有雨却不像原来配合得那么好。我了解到,原来要听上好的自然声音仍是要有福分的,它的变化无穷,是每一刻全不相同,如果没有风,竹子只是竹于,有了风,竹于才变成音乐,而有风有雨,正好能让竹子摩擦生籁,竹子才成为交响乐。

失去对自然声音感悟的人是最可悲的,当有人说“风景美得像一幅画”时,境界便低了,因为画是静的,自然的风景是活的、动的;而除了目视,自然还提供各种声音,这种双重的组合才使自然超拔出人所能创造的境界。世上有无数艺术家,全是从自然中吸取灵感,但再好的艺术家,总无法完全捕捉自然的魂魄,因为自然是有声音有画面,还是活的,时刻都在变化的,这些全是艺术达不到的境界。

最重要的是,再好的艺术一定有个结局。自然是没有结局的,明白了这一点,艺术家就难免兴起“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寂寞之感。人能绘下长江万里图令人动容,但永远不如长江的真情实景令人感动;人能录下蝉的鸣唱,但永远不能代替看美丽的蝉在树梢唱出动人的歌声。

那一天,我在竹林里听到竹子随风吹笛,竟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等我走出竹林,夕阳已徘徊在山谷。雨已经停了,我却好像经过一场心灵的沐浴,把尘俗都洗去了。

我感觉到,只要有自然,人就没有自暴自弃的理由。

精致女子之张爱玲 篇3

沪上烟雨渐行渐远,入秋的风把这个城市修理得那么清凉,凉透了的让人不禁赞叹几声。

这个城市在薄薄的历史尘埃里,掺杂了辣椒的火热又投入了砂糖的颜色,输于嗅觉的热泪盈眶,收于味觉的咀嚼,而偎依在屋檐斜窗旁穿着旗袍的女子似乎诠释了它的全部!

梦!寻梦!有时候梦就像浮在树叶间薄薄的纱,美的时候又是那么轻易的破灭;有时候就像千年尘封的秘密,沉沉的入海。

在未解开潘多拉魔盒之前,每个人似乎都是天才,都在放飞思维的翅膀,飞翔、远航!

她也有一个梦!关于一个天才的梦,一个女孩是那么渴望世界的微光,就像北极的极光的一样神奇、绚丽多彩。

这个梦,或许也就是因为这个梦,为了这个梦,她苦苦的在人生黯淡的时候走着、走着!孤独、寂寞都不怕……

即使世界给不了现世安稳,我们也要给世界一个精彩。

也许你会艳羡她的身世,与那么多的布衣百姓可欲而不可求得的脉络,千丝万缕!事实却是那样的截然不同,童年的张瑛寄宿在学校里渡过,母亲又不在身边,所以姑姑的牵绊成了她儿时最深的回忆,苦却快乐着也只是那个时候给予的馈赠。

温暖!有时候只是在你跌倒的时候,有亲人出现时的热泪盈眶感动;坚强!有时候只是在你跌倒的时候,无人问津时强抑住眼泪的苦涩。

在冷冷的心里边容纳过的风雨也变得冷涩,也许只有文字轻弹慢诉,才会足以疗伤。

所以她没有停下来过,笔尖总是流淌着涓涓文字,潺潺如流水,好似那埋藏在心底的情愫,明净的可以照得见人影。

一炉沉香,就是一段文字,一个轻声慢诉的低低私语!一炉沉香的时间仿佛已经过去万重年光。

不幸如她,不幸的文字里的她还是年纪轻轻就必须经历尘世纷扰的她,有时候看她的文字,错落的。将自己幻化成了故事里的一团烟刹。

她是那么的努力、坚持,也许在不幸的环境中成长的人,最懂得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绽放,所以在未能赴圣约翰大学的她去了香港大学,继续探寻那梦,据说美丽无瑕的缥缈。

战争的烽火点燃,易碎的梦似乎只是在半空中停滞的萤火,点点看不到前尘。

也许于她,也只有文字才是最好的药,可以疗伤,慰藉那心中隐隐揪心的东西。

笔能生花,墨纸里飘洒的点点流沙,只觉得那么美,特别是在最后一颗星辰慢慢升起的时候犹其美。

不停地写,不停地写。

《等》的《花凋》,等到《爱》《走!走到楼上去!》。

忘不了的画是红玫瑰和白玫瑰身上装饰着的旗袍翩翩走来!

爱情!之于任何人都是那光和热,触及到的是那么怦然心动。

冷得像风,在乱世中小心翼翼的行走着,给你一双手紧紧的相扣,那该是多么的令人心动。

怎敌得过许“现世安好,岁月静好”的许诺!真的,那个时候,冰冷的心也晕开了雾气,朦胧中的醉意最是识得真情。

前方道路坎坷的似滂沱雨下的泥泞,也不顾的去爱。

即使到了最后还是放不下,她叹道“你到底是不肯。

我想过,我倘使不得不离开你,亦不至于寻短见,亦不能再爱别人,我将只是萎谢了”

或许那个时候也正值是秋天,也是一场雨。

这场雨下得很猛烈,也冲刷了他们曾经的倾城之恋。

“世钧,我们再也的回不去了,对吗?”真的回不去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短的是人生,长的却是磨难。

唯有淡淡的文字,文字在深深地夜色里那么乖巧的聆听者你心底的呐喊!甜也好,苦也罢!

字字珠玑,她的文字那么痛彻的描摹着前世今生。

人生是苍凉的手势,你死了,我的故事就结束了,而我死了,你的故事还长得很。

还是在秋,这凉开始渐渐来到,在洛杉矶的家中她轻轻的走了,像风一样的轻!她走了,故事没有结束!

名家抒情散文 篇4

北国的大风抽打着我,在这样的春天,它扬起漫天的沙尘,打磨去我南方培育的缕缕温情。而我思想的根须,艰难地探索着这块坚实的土地,我被阻隔,被割离,大风吹去我束束小小的笑语。北国呵,唯有太阳伸出温和之手,抚摸我心灵的某一处,令我的奔波,耕耘,有了坦然的宁静。然而这一切,北国之水、大米、羊肉和蔬菜,都无法改变我南方的话语。有着南方松竹悠然和鸟语柔韵的声音,北国的大风抹不去。

遥望南方,心灵之泉依然潺潺,依然摇荡那一片风景。梦里梦外,依然怀着一片长江的波涛,心灵的天空依然回响挟着潮音的汽笛。多少个日子,多少次进入温馨的梦乡,我依然走进那清水白日,柳枝拂月,松涛送爽的南方,我走在那红土的山岗青石的小径上,走在有渔歌的码头和湖畔放鸭织网、门前种植藕荷荸养的人家,走在小河弯弯牧童嬉戏的村野,走在南方的风中和雨中,南方呵,我是你永生永世的寻梦人,在北国。

漂泊!漂泊,永远的漂泊,世界很大,风有千种万种,浮托我生命的所在,只有月明时分,寂夜无声里我永不褪色的心情。我永生永世寻找的那个人,他是谁?哦,在这个多情的岁月,永远的南方,我少年时光的明媚,青春时光的颜色都永驻那里了。我的南方呵,我一千遍轻轻地呼唤,我一万回亲切地眺望,你游子的心中,始终跳动着一颗炽热的心。

时光如逝水,我思想的萍踪,在流逝中隐现,起伏波迭,它无法驻守,也无从羁留。我的漂泊是我寻梦的历程,我的家园在永远的前方,它是我精神的流向,我的渴思令我不能驻足,我抛离过去,走在现在,寻找未来。我叩问我的心灵,我的太阳它在何方?

为着追寻那个我永不能抵达之境,我走出草长莺飞的南方,我像一个行僧,是为了心中的宗教,我的意志在行走中得到打磨,我客居在北国的每一个早晨,每一个黄昏,都默默地思量,我生命中还有多少个日子供我跋涉,还有多长的道路供我寻找?还有多少热力供我燃烧?我在苍凉中抚平我的创口,我为顿失的思维而怦然心伤。什么是我可以供奉的神祗?天空向我呈现阔大的蔚蓝,浩渺的宇宙,飘荡着无以穷极的空旷,它汲纳我全部的灵魂,令我生出永世的痴迷。

梦里人生,我不断修正我行走的姿势,我总是听到有一个声音在远方呼唤,它让我的精神之火燃烧不熄。而我也不会中止我的应答,我用我思想的脚步丈量我生命的旅程,我有什么不能抛弃?俗世已经让我疲惫,让我在久长的时间里慵懒困顿,让我险些失去打造自己的太阳的初愿,我既然漂泊如风,我将追逐永远的季节——自己的太阳。明月和星辰。多少次从梦中醒来,去为生存而奔波,为一些小小的茶食、酒和香烟而搅动脑汁,这样的时刻我感觉我已经死去,而重回梦中,我才感到我的再生。人生应有一种品格、艺术和邀游太空般的无牵无挂,人应该重新找回失去的乐园。既然不能在森林和溪畔,在日月和鸟声中漫步,操持长笛,吹奏不朽的自然之歌。那么,就毅然决然地走现实的路吧,不要回头,不必回头。南方呵,我无以倾述的心境在此刻涨起孤寂的潮汐,我在梦中游及八方,然而我又清醒如初,我的心头总也摇荡那青葱的松竹,映现明镜的大水。

我()的渴望不朽。脱离世事的纷扰,独自在京郊培养诗思,在这阔大的蓝天下,聆听晨光里鸟儿的啼鸣,仰望洁净的天空,灵魂会欢悦而游。这一段生命的历程,有什么能够换取!南方呵,我自知在这样的境况里,我会洗去心灵的尘土,像最初的那个孩子,在凤尾竹下遥望明月的清纯。然而,我又并非完全无愧于南方的,那样一片养育过我的土地,那样清澈而甘甜的河流。面对南方,我羞愧难当的是,我既不断地洗净心灵,以使自己进入真正意义上的文人的行列,以使自己向着那些高尚的名字靠近,但有时又拒绝不了名利的诱惑,而步入那尘迹飞扬的名利场,以生存的名义追名逐利。我时常为获得一些浮华的虚名洋洋自得,为蝇头小利奔波不已。并且还会忘却那片母亲的土地,清洁的河流以及头顶的天空,忘却仰起高贵的头颅,抛却应有的自尊,如猎犬一般敞开嗅觉,探寻铜臭的方向。想起这样的时刻我只有举起自责的利剑,独自凄然地切割心灵,令血液把漫漫长夜流淌成红色。孤寂而黯然神伤。我生命的也为之失血显露苍白。诗文也不免染上一些排遣不去的奇怪的气息。因而我已经无权责备这个包括我在内的世俗,更是无权责备他人,我唯上的权力只有西西弗斯般执著地清洗自己。只有千万遍千万遍地对我的灵魂执行拷问。然而南方,或许我终将可以告慰,在今后的岁月里,我会以我的青春化做行行纯洁的文字,以洁净的精神,构筑我理想的城堡。在这样一个世界,在我全部的生命旅程中,我将以宗教般的誓言宣告,我会在名利以外的天空下行走,并进入我神祗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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