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的散文【优秀3篇】

在生活、工作和学习中,大家都经常接触到散文吧,下面是小编辛苦为大家带来的母爱的散文【优秀3篇】,希望大家可以喜欢并分享出去。

母爱的散文 篇1

我看了一幅漫画,漫画里讲了一个故事:一天,一位猎人来到一条小溪旁打猎,发现一只母熊,猎人十分高兴,向母熊开了一枪,打中了要害,必死无疑。可是母熊却一动不动,手里紧紧抱一块大石头。猎人觉得很奇怪,走近一看,母熊的却死了,再看石头下面,有三只小熊正在戏水玩耍,根本不只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猎人终于醒悟过来,原来母熊抱石头一动不动,就为了石头不要砸到正在戏水的三只幼仔。猎人这时把枪砸碎,决定以后再也不打猎了。因为他知道,动物跟自己一样,都有生命,他们的母亲死了,就像我们的母亲死了一样,都十分痛苦。

是啊!母爱是那么伟大,又一句歌词说得好:“世上只有妈妈好!”母亲的爱是无微不至的,等长大之后你也报答不完。记得有这样一部电影,题目我已经忘了,但里面的一个场景,却使我至今难忘。

影片说的是一个村子里,村长的妻子生了一个十分可爱的孩子,村子里的人都十分高兴。可是,当人们正高兴的时候,一群豹子闯进村来,要吃那小孩。村长见了,连忙让妻子带小孩快逃,自己奋不顾身地跟豹挑战。妻子逃呀逃呀,最后逃到了座山的顶峰,眼看豹子们要追上来了,她把孩子们抱得紧紧地,毫不犹豫得跳下茫茫大海,她在茫茫大海里游呀游呀,用尽力气,决心把孩子送到岸。最后,孩子得救了,她却失去宝贵的生命。可见,她多么爱她孩子啊!

母爱是伟大的,有母亲的人是幸福的,但从小死去母亲的人,他们的幼小心灵。从小便注定是苦楚的。我认为,我们应该珍惜这宝贵的东西——母爱。

母爱的散文 篇2

母亲八十三岁了,依然一头乌发,身板挺直,步伐稳健。人都说看上去也就七十来岁。父亲去世已满十年,自那以后,她时常离开深上海的家,到北京居住一些日子。不过,不是住在我这里,而是住在我妹妹那里。住在我这里,她一定会觉得寂寞,因为她只能看见这个儿子整日坐在书本或电脑前,难得有一点别的动静。母亲也是安静的性格,然而终归需要有人跟她唠唠家常,我偏是最不善此道,每每大而化之,不能使她满足。母亲节即将来临,杂志向我约稿,我便想到为她写一点文字,假如她读到了,就算是我痛改前非,认真地跟她唠了一回家常罢。

在我的印象里,母亲的一生平平淡淡,做了一辈子家庭主妇。当然,这个印象不完全准确,在家务中老去的她也曾有过如花的少女时代。非常久以前,我在一本家庭相册里看见过她早年的照片,秀发玉容,一派清纯。她出生在上海一个职员的家里,家境小康,住在钱家塘,即后来的陕西路一带,是旧上海一个比较富裕的街区。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母亲还年轻,喜欢对我们追忆钱家塘的日子,她当年与同街区的一些女友结为姐妹,姐妹中有一人日后成了电影明星,相册里有好几张这位周曼华小姐亲笔签名的明星照。看着照片上的这个漂亮女人,少年的我暗自激动,仿佛隐约感觉到了母亲从前的青春梦想。

曾几何时,那本家庭相册失落了,母亲也不再提起钱家塘的日子。在我眼里,母亲作为家庭主妇的定位习惯成自然,无可置疑。她也许是一个有些偏心的母亲,喜欢带我上街,买某一样小食品让我单独享用,叮嘱我不要告诉别的子女。可是,渐渐长大的儿子身上忽然发生了一种变化,不肯和她一同上街了,即使上街也偏要离她一小截距离,不让人看出母子关系。那大约是青春期的心理逆反现象,然而当时却惹得她十分伤心,多次责备我看不起她。再往后,这些小插曲也在岁月里淡漠了,唯一不变的是一个围着锅台和孩子转的母亲形象。后来,我到北京上大学,然后去广西工作,然后考研究生重返北京,远离了上海的家,与母亲见面少了,在我脑中定格的始终是这个形象。

最近十年来,因为母亲时常来北京居住,我与她见面又多了。当然,已入耄耋之年的她早就无须围着锅台转了,她的孩子们也都有了一把年纪。望着她皱纹密布的面庞,有时候我会心中一惊,吃惊她一生的行状过于简单。她结婚前是有职业的',自从有了第一个孩子,便退职回家,把五个孩子拉扯大成了她一生的全部事业。我自己有了孩子,才明白把五个孩子拉扯大哪里是简单的事情。然而,我非常少听见谈论其中的辛苦,她一定以为这种辛苦是人生的天经地义,不值得称道也不需要抱怨。作为由她拉扯大的儿子,我非常想做一些令她欣慰的事,也算一种报答。她知道我写书,有点小名气,然而从未对此表现出特别的兴趣。直到不久前,我有了一个健康可爱的女儿,当我女儿在她面前活泼地戏耍时,我才看见她笑得格外的欢。自那以后,她的心情一直非常好。我知道,她不只是喜欢小生命,也是庆幸她的儿子终于获得了天伦之乐。在她看来,这比写书和出名重要得多。母亲毕竟是母亲,她当然是对的。在事关儿子幸福的问题上,母亲往往比儿子自己有更正确的认识。倘若普天下的儿子们都记住母亲真正的心愿,不是用野心和荣华,而是用爱心和平凡的家庭乐趣报答母爱,世界和平就有了保障。

描写母爱的散文 篇3

晌午,我们家人都在大过道坐着吃饭,忽闻天空响起银铃般的声音,抬头朝门外望着一大群银灰色的野鸽子由远而近。大姐道:“那响声就是鸽哨。”谁也没想到一大群鸽子盘旋而下纷纷飞进我家大过道,停歇在凉棚上头的櫺杠子上发出“咕咕咕咕”的声音。父亲和姐姐们惊讶的表情将要转变成欢喜时,母亲严肃道:“我不许你这一个个的祸害这些鸽子哈,鸽子通人性,很聪明,识人心,它只会朝善良人家飞。”母亲话音将落,鸽子“咕咕咕咕”的声音停息了,它好像能听懂人类语言。母猫跑来蹲在我跟前,瞪着铜铃样的眼晴聚精会神地仰望着棚上的鸽子。我发现母猫专注的神情和逮老鼠时一模样,满含贪婪和杀机。

从此,群鸽在我家大过道棚上早出晚归,偶尔在晌午头上还会飞回来休息一会儿。母猫跟我一样,只是仰望它们,眼馋它们。湾里人都很眼羡我们家有一大群鸽子,说我家不缺肉吃了,他们哪晓得我母亲每天都会嘱咐我们不许动鸽子。

父亲在湾里任民办教师,耙田还拿着书本读物理公式,腿被耙钉刺伤淌了很多血,虚弱得成天到晚睡在床上。母亲焦急着给父亲补养身体,却找不到荤腥的食物,实在没办法,叫我趁夜黑踩着梯子爬过道棚上,抓只鸽子拿到西沟活活淹死,烫洗干净装进沙罐子里加上水和盐放锅底炖化,给父亲喝汤。

据湾里的老奶奶们说把活鸽子用水淹死,炖汤给体弱的人补虚是最好的。母亲听了她们的话,连续两天叫我爬过道棚上抓两只鸽子之后,鸽子都飞走了,不再回来。母亲既担心那些鸽子,又为没荤腥给父亲补养身体而犯愁。父亲脸上的气色虽说好些,还是不能下地行走。

凑巧,母猫下了一窝小猫儿,它白天卧在窝里喂小猫奶,给小猫儿舔毛,很温情很慈爱的模样。到了夜黑,母猫开始捕鼠,它在屋里逮不着老鼠,就到外头捕食。天麻麻亮时,闻着鱼腥味儿,我爬起来开堂屋门瞧着母猫蹲在院子里,那灰褐色带着条纹的毛被露水打湿成一撮一撮的,好像个大刺猬,它面前的地砖上还有条尾巴会动的大鲫鱼。我拿着盆快速跑过去,把鲫鱼装盆里,交给母亲留着给父亲熬汤喝。

天黑,瞌睡虫就爬我眼皮上来了,只要想着不睡瞌睡就能从母猫嘴里抢好吃的,瞌睡虫就会跑得无影无踪。赶着端午节,日子可过的人家都炸油果子,有新女婿上们送节礼的人家也有油果子、油角子、金棒条、枕头酥。母猫每到夜黑都跑外头偷这些好吃的回来喂小猫儿。

我从猫窝里抢了一根油果子,才咬一口,被母亲瞧着了,伸手抢下我手里的大半截油果子,照脸一巴掌,厉声道:“不晓得要点儿脸,谁叫你上人家去的?油果子是谁给你的?”我委屈得哭道:“我哪儿都没去,油果子是从猫窝里抢来的。”母亲把半截子油果拿厨屋里切成一寸左右长,放在碗底,浇上稀饭,又从里房墙窟窿掏出一小包黑得像泥巴坨子样的糖,捏一小坨放在饭碗里轻轻地搅和搅和,叫我端给父亲吃,还嘱咐着我不允许对父亲说油果子的来历。

夜黑,老母猫连续叼好几根油果子回来,都被我拦截下来了,可想吃,还是忍住没舍得吃。那油果子是真香啊!香味儿诱的我一个劲儿地吞咽口水。特别是用黑糖水泡过的油果子,只有父亲和小兄儿可以吃,馋得我直吸溜哈喇子。

晨光出来了,母猫又叼一根油果子回来了。我快速抢下母猫嘴里的油果子,正在为这一夜打劫好几根油果子得意,母猫猛回头,用两爪逮着我手恶狠狠地咬着指头不松口,疼得我直着脖颈儿叫唤,它瞧着我母亲跑来才松口,翘起尾巴跳上院墙,跑房顶上朝我“喵喵”地叫着不下来。

母亲瞧着我手被母猫挠伤,咬伤,拉我到院墙边扣坷垃溜儿灰掩伤口,她扣的快,血很快就把坷垃溜儿灰冲掉了。母亲道:“自己扣,扣快些,你这是狗肉好的快,锅底的火还着得。”我把受伤的手指紧紧地贴在土墙的坷垃溜儿灰上,足有半个时辰,果然把血止住了。

“喵呜,喵呜——”我听着母猫叫唤,就晓得它叼食回来了。跑猫窝瞧,果然是一条又粗又长的大黄鳝,还是活的。母猫敌视着我,一边用爪子挠黄鳝,一边朝我发出抗议的低吼声,我照样还在母猫嘴里打劫食物。母亲把那条黄鳝和鸡蛋炖了给父亲吃。

母猫生气了,趁着夜黑把小猫儿一个个地都叼邻居家里去不回来了,偶尔跳院墙上望望我们,任我和姐姐咋唤它都不搭理。我朝它走近,它就会逃跑。母猫离家出走大约一个星期,那群鸽子又回来了,母亲瞅着群鸽自言自语道:“难得你们相信我这一家人,是我对不起你这些有灵性的小东西,再也不动你们了,外头露重风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过了半个月,父亲的腿在母亲精心的照料下稍微好些了,母猫又把小猫儿叼回来了,四个嗷嗷待哺的小猫儿饿了,跳出窝来,满地跑着叫唤。逢着我们吃饭时,鸡,母猫,狗都跑来眼巴巴地瞅着我们,狗恨不得把嘴伸进我饭碗里,有时趁我不注意,鸡会跳着脚来叨我碗里的饭,狗伸出舌头来舔我和海唇边的饭粘子,母猫也经常朝我伸爪,发出“喵儿喵儿……”的叫声,它那低、柔、弱的声音,令人心软心疼。

我们碗里的饭都是限量的,不到吃饭时就饿得难受,自己还不够吃。母亲说母猫不产儿从不偷嘴,产了儿就会出去偷嘴,它天天给小猫喂奶,还吃不到东西,跟人一样可怜,自己不吃还得把一群儿女喂饱……”母亲会在碗里省下饭放地上给母猫吃。

狗嘴总是比母猫嘴快,母猫就会快速出击,伸爪照狗脸一巴掌,狗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低头走开,我总会笑话狗是个笨蛋,身个比猫大恁多,真是个窝囊废。大姐道:“我们家的狗更像个宽宏大量的仁义君子。”母亲朝父亲瞅一眼,表扬大姐说得真好!

每回瞧着母亲给母猫留下小半碗饭,我就以为母亲人瘦肚子小,所以吃得也少,抬脚把小猫儿一个个地都踢一边去,伸手端起碗把饭吃了。母猫就会久久地敌视着我,朝我呲牙咧嘴地呼哧着。母亲用温柔的眼神瞅着我,欲言又止。两个姐姐都朝我瞪白眼,还说我是猪。我就会朝她们咕嘟道:“咱妈吃饱了,我还没吃饱。”我不跟母猫争嘴的时候,母猫蹲在旁边瞅着几个小猫儿围着饭碗伸出小舌头添食。母猫不吃,我以为母猫不饿。

黄昏时,一阵银铃般的鸽哨由远而近,群鸽飞进我家大过道落在棚上,母亲仰望着它们流露出好久好久未有的和颜悦色。

第二天早起,满院子零落的都是鸽子毛和血点子。母猫卷缩在廊檐下,两眼望着院子当间的几个小猫正在嗷嗷地嚼食血淋淋的鸽子。母亲愤怒道:“我非打死你个祸害精,谁叫你祸害它们的?我成天就担心它们会被坏人猎杀……”她举着火钳的手朝母猫颤抖半天也没落下去。母猫抬头望了母亲一眼,又低下头安静地卧着一丝不动,淡定从容的样子。母亲嚷着要我把院子里的鸽子毛收捡干净。

晌午,父母放工才回来,母猫也从外边回来,它走近我,两爪扒着我脚脖子,“噢呜噢呜”地痛苦地叫着,令我心颤。不大一会儿,母猫便倒地上口吐白沫,翻滚一会儿不动弹了。父亲说母猫很可能是吃了谁家拌了老鼠药的东西是毒死的。

隔墙的瘫九爷听说我家母猫死了,大声吆喝道:“小三膀,快把死猫给我拿来,可别扔粪塘了哈,那可是一大块好肉哇!快拿来,好得了。等我把猫皮剥了,肉炖熟了香喷喷的,给你搞两块哈……”不管九爷说得多好听,我都没心情搭理他。

我蹲在母猫身旁,抚摸它渐渐变凉僵硬的尸体,回想着它生前蹲在一旁瞧着小猫儿们趴在一起吃饭的温柔眼神,还有我和它抢东西吃的情景,心里可难受,不晓得该咋搞了。母亲道:“三儿,可不能把母猫扔粪塘,赶紧把母猫送屋后竹园刨个坑埋了,再去问问谁家要小猫儿,赶紧送走,不能把它们饿死了。”我抹去脸上的鼻子和眼泪,爬供桌上偷了三张父亲给老祖宗预备的纸钱,两张给母猫裹尸,一张划着洋火烧在母猫坟前。

从此,鸽群再也没回来了。每逢刮风下雨,我听着屋后风刮竹子发出呜呜的声响就会害怕;就会想起母猫生前哺育小猫儿温柔慈爱的模样;就会想起母猫死时痛苦悲惨的叫声,很后悔母猫给小猫儿哺乳时,我还在它嘴里抢夺食物。一九九六年秋,我为人母后才体会到七十年代母亲对母猫的那份怜悯,母猫为小猫儿偷嘴的行为,这种疼痛至今伴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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