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经典台词

《手机》经典台词

(1)严守一帮吕桂花为丈夫牛三斤传的口讯,被三矿大喇叭反复播放竟成为了

一首琅琅上口的歌谣(河南语调)流传在三矿矿工中:“牛三斤/牛三斤/你的媳妇叫吕桂花/吕桂花让我问一问/最近你还回来吗?”

(2)费墨与妻子李燕拌嘴后便到楼下遛狗散心,不料这狗在楼下也不争气。这狗是条公狗,看到另外一条公狗过来,也挣着趴到人家身上。另一条狗的女主人皱着眉扯着自己的狗骂了声:“讨厌”;费墨也扯着自己的狗,并踢了一脚用浓厚的四川话说:“盲目,人家也是公的!”

(3)在回严守一河南老家的火车上,沈雪讲了一个河南人的笑话:“一个河南人,窝囊,出门老受气,便天天在家练俯卧撑。爹问:孩儿,你这是干啥哩?儿说:俺学电视上,练胸大肌。爹兜头抽了他一把掌:练也白练,再练也没你姐大……”

(4)同样是在火车上,严守一的旧情人武月突然打电话来,对方火气挺大,由于“新欢”沈雪在身边,严守一怕武月说下去不知轻重便装傻,便扯着喉咙喊:“啊……说话呀,听不见!……你大声点!……我说话你能听见吗?……信号不好……我在火车上,回老家!……喂……”对方果然挂了电话,这时费墨悠悠说:“像,演得真像。我都听见了,你却听不见。”严守一假正经地回了一句颇有意味的话:“费老,做人要厚道。”

(5)《有一说一》栏目在开策划会,忽然编导大段的手机响了,费墨只好停止讲话。只听大段支支呜呜接了手机:“对,啊,行,噢,嗯,嗨,(停顿不说话)听见了。”大家都听得莫名其妙,不过严守一却很兴奋:“肯定是一女的打的。我能翻译。(学着男女两种语调)开会呢?对。说话不方便吧?啊。那我说给你听。行。我想你了。噢。你想我了吗?嗯。昨天你真坏。嗨。你亲我一下。(停顿)那我亲你一下。听见了吗?”开会的人便一同起哄:“听见了!”

(6)武月找严守一为费墨的书写个序,严守一以为她是说笑,便调侃说自己是个没文化的人,若武月出书倒可以帮她作序。武月说:“行啊,我写,挣愁没钱花呢,书名就叫‘有一说一’,彻底揭露你的丑陋嘴脸,封面上还得注明‘少儿不宜’”,严守一坏笑着楼了一下武月的肩,一语双关地说:“我觉得书名应该叫‘我把青春献给你’。(备注:这正是导演冯小刚的新书名字)”

(7)费墨有外遇之事被妻子李燕发现,在经过李燕狂风暴雨般的厉声批斗后,耷拉着脑袋的费墨跟严守一解释说其实这是误会:虽然他确实开了房,但最后因怕麻烦而改为咖啡厅坐而论道了……接着费老又突然感叹了一声:“二十多年都睡在一张床上,的确有些审美疲劳。(四川语)”

(8)台词短训班的第一节课,严守一就冲撞并惹哭了女老师沈雪。严守一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连忙态度诚恳地道歉:“沈老师,我错了。今天早上我就招了副台长不高兴,他让我写了封检查,您要是急着用,我就先给您。”见沈雪仍绷着脸,于是诚恳地将检查双手递上:“错误虽不同,但都是检查!”沈雪破涕为笑:无耻!

(9)去费墨新书发布会时,严守一意外发现表面循规蹈矩、道貌岸然的费墨跟自己一样也有情人,压抑不住内心兴奋调侃:“不让我接了,原来是有人送,车不好,人好!费老一再教导我们:麻烦。现在您可是顶着麻烦上了。”费墨尴尬地说:“一个社科院的研究生,学美学的,对我有些崇拜。”又说:“老严,做人要厚道。”

(10)费墨的一段台词十分精辟:“手机连着嘴,嘴连着心,你怕手机,这就是说明你心里有鬼啊!”刘震云微言大义:“当手机里藏满鬼的时候,它就变成了手雷”,冯小刚则若有所指:真查到底对谁都不利。

《手机》经典台词二

费墨看了一眼房卡,小声地嗫嚅道:误会,可谁信呢?

严守一没有说话。

费墨:房间是开了,但没有上去,改在咖啡厅坐而论道。左思右想,一直挣扎,还是怕麻烦。

严守一没有说话。

费墨看了里屋一眼,仰在沙发上,虚着气说:二十年多年了,确实有些审美疲劳!

严守一没有说话。

费墨感叹:还是农业社会好呀!

严守一一时没有听明白,看着费墨。

费墨:那个时候交通通讯都不发达。上京赶考,几年不回,回来的时候,你说什么都是成立的!(掏出自己的手机)现在……

严守一仍然看着费墨。

费墨:近,太近,近得人喘不过气来!

酒店大堂 上午

严守一紧走几步,追上已经踏上滚梯的费墨。滚梯上站满了人,都在互相打着招呼。

费墨和严守一也不时向大家应答着。

费墨和严守一也不时向大家应答着。

费黑穿着一件休闲夹克,显得严守一的西装革履有点夸张。

严守一偷空凑向费墨悄声说:不让我接,原来是有人送。车不好,人好。

费墨的眼神在镜片后躲闪了一下:一个社科院的研究生,学美学的,对我有些崇拜。

严守一:费老一再教导我们,麻烦。您这可是顶着麻烦上了。

费墨用胖胖的手点着严守一:做人要厚道。

路上 夜

严守一开着车,沈雪坐在旁边一起回家。严守一发现沈雪的情绪有些不对,车里的气

氛有些沉闷。

严守一故意没话找话:孩子的衣服,买的真好。

沈雪打断:我来之前,你们是几个人在一起吃饭?

严守一:三个呀,徐社长先走了!

沈雪:严守一,我从桌上的碗筷就能看出来,你们一直是两个人!

严守一吃了一惊,马上找补:服务员收了。

沈雪冷笑:严守一,你的台词练得有点退步。(突然发火)你这是什么意思呀?还非把我叫过来,拿她示威呀?

严守一闷着头开车,半天叹了口气说:确实就是我们俩,但就是为了给费墨写序的事,怕你多疑,我才这么说。

沈雪看着严守一:连她也那么说,徐社长明天去西安。我进来之前,你们还不定怎么预谋呢。你说过你要改邪归正,我看你是要旧情复发!

严守一急了:你把事情分析得这么有条理,你想干什么吧!我是找老婆,不是找他妈

一间谍!疑神疑鬼,弄得我跟做贼似的!

一间谍!疑神疑鬼,弄得我跟做贼似的!

镇上 邮局里 下午

老牛打着哈欠,在开电话木匣子上的大锁。一群打电话的人又开始在那里拥挤。严守一挤在最前边,手里拿着两毛钱(六十年代的毛票),往老牛手里递。

老牛带搭不理地:往哪儿打呀?

严守一沙哑着变声的嗓子:三矿,我打三矿。

老牛:三矿?我管电话一个多月了,三矿从来没打通过。

吕桂花倚在邮局门框上,担心地向里面望了一眼。

严守一:大爷,事情很急呀。

老牛的一只大手在摇电话:要三矿,要三矿!

电话里“嘟嘟”一阵,断了。

老牛:看看,我说打不通,你还不信,二百多里,得多少电线杆呀?

严守一恳求道:大爷,再试一次吧。

老牛瞪了严守一一眼,又呼呼地摇电话。但意外的是,这次通了。话筒里传来对方的声音。

对方:哪里,你要哪里?

老牛:我要的不是你,是三矿!

对方:我这里就是三矿,我这里就是三矿!(河南话,经典)

牛三斤,牛三斤

你的媳妇叫吕桂花

吕桂花让问一问

吕桂花让问一问

最近你还回来吗

北京 高速路上 车内 上午

四十岁的严守一戴着一副墨镜,驾着车,行驶在京城外环的高速路上。他的身边坐着《有一说一》的总策划费墨。费墨四十多岁,大学教授,爱摆架子,爱做导师状,胖,戴一宽边眼镜,穿一骆驼色风衣,脖子里搭着围巾,属于伪老派知识分子。看着两边的路景,费墨正带着拖腔指点江山。

费墨搭拉着脸:每期节目都有硬伤。“打电话”这一期,你把电话的发明者说成瓦特,丢人哪。

严守一吃了一惊:谁发明的?

费墨:贝尔,贝尔知道吗?

车内 上午

费墨不解地问:怎么了?

严守一犹豫地说:手机拉家里了!

费墨:没有时间了,马上就要录像了。

严守一双手把着方向盘,盯着前方的车流:今天于文娟在家!

费墨意味深长地:我说吧,这些天你心里有鬼!鬼会来电话吗?

严守一:说不好。

费墨掏出自己的手机:通知一声不就完了。比回家快!

严守一:还是带到身上踏实。

费墨:麻烦,多麻烦呀!

费墨:麻烦,多麻烦呀!

于文娟边把手机交给严守一边说:刚才有一女的,一听是我,就把电话挂了。

严守一接过手机,调出打进的电话查看。

于文娟又问:她说话有点冲。

严守一边往外走边说:出版社的,张小泉的学生。一疯丫头,说话老没大没小。

电视台录制现场 日

清谈节目《有一说一》录制现场。台下坐满了观众。乐队正在即兴敲打一首轻音乐。

几只空中摄像机的长臂在四处挥动寻找机位。大灯亮了,严守一站在台面上,正在热场。

严守一:在录制节目之前,我事先给大家说一下,现在明明是白天,但我一会儿要说

成晚上,因为我们的节目首播是晚上;在我把白天说成晚上的时候,请大家不要笑。

大家笑了。

严守一开始主持节目,他先深鞠一躬,然后满面笑容说:大家晚上好,这里是《有一说一》,我是严守一。今天和大家讨论的话题是《结婚几年是个坎》,这个节目的策划是我们这里新分来的女大学生,她现在还没有结婚。

众人笑。

严守一:在讨论之前,我先向大家和电视机前的观众做一个检讨,上次在“打电话”节目中,我把电话的发明者说成是瓦特,我们请来的总策划费墨先生,他是一名大学教授,平时主要是在大学上课,偶尔来给我们挑挑毛病。费先生年龄不大,学问大,我们尊称他为费老,这次我和瓦特又撞到他枪口上了。他和贝尔比较熟,便说电话不是瓦们尊称他为费老,这次我和瓦特又撞到他枪口上了。他和贝尔比较熟,便说电话不是瓦特发明的;我刚才给瓦特打了一个电话,瓦特也说电话比较平常,要发明咱就发明蒸汽机。看来我错了,在此我向广大的电视观众致以深深的歉意!

严守一又深深地鞠了一躬,众人鼓掌,笑。

导播室

导播室里,在严守一主持节目的时候,费墨和其他一些《有一说一》栏目的工作人员通过一排监视器在观看严守一的主持。当严守一说到给瓦特打电话时,费墨笑了。

监视器里的严守一:结婚几年是个坎?三年、五年?俗话说七年之痒,我现在结婚六年,还没有发言权,现场有几位结婚七年以上的?

观众中举起许多手臂。

严守一:看来劫后余生的比例还是很高的……

戏剧学院教室 下午

女教师合上划名册:我们这个班应到二十人,实到十一人。没到的都算旷课!(接着开始自我介绍)我叫沈雪,是你们这期台词短训班的辅导老师。第一天开课,近一半的人旷课,好像辅导没有必要;你们主持的节目我都看过,我不想评价你们的节目内容,我想说的是,你们的台词说的都不规范。一个是发音,一个是吐字,都是说话最基本的。按照我们学院的要求,一个演员站在舞台上,不用麦克风,说的每个字,都能让坐在最后一排的观众听见……

这时有人打岔:您说的是十九世纪吧?

沈雪离开讲台,走向低着头看手机的严守一,边走边说:还有发音,明明是内地人,

非要学台湾腔……课堂上不准带手机,严守一,你知道吗?

非要学台湾腔……课堂上不准带手机,严守一,你知道吗?

严守一忙扬起脸,笑着说:对不起,我没打。

沈雪:我知道你们都是名嘴,我尊重你们,但,我也希望你们能尊重我。

严守一:沈老师,您还真认真了,我们这课也就是走一过场,就为应付台里的考核。

沈雪被严守一的话气得脸色铁青。正在这时,严守一的手机响了。

严守一低头看电话,又抬起头对沈雪说:要不您也走一过场得了。

沈雪二话不说,一把抓过严守一的手机,扔到垃圾桶里。

沈雪:这不是你们电视台,这是大学!我是在维护学校的规定!

严守一也有些认真,指着窗外:沈雪老师,我认为您应该把它给我捡回来!

沈雪和教室的人都愣了。

沈雪看定严守一,转身向教室外走去。边走边涨红着脸说:今天这课没法上了。

教室里空空荡荡,只有沈雪和严守一。

沈雪哭了,泪眼婆娑看着严守一:以后凡是我的课,你在,我走!

严守一有些尴尬,忙挽回局面,态度诚恳地说:沈老师,我错了。今天早上我就招了台不高兴,他让我写一份检查,(掏出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您要急着用,我就先给您。

沈雪仍绷着脸。

严守一凑过去,双手把检查递到沈雪面前:错误虽然不同,但态度都是追悔莫及。先哄您得了。

沈雪破啼为笑:无耻。

汽车内 傍晚

严守一的手伸向插在电源上的车钥匙,将汽车发动。这时武月的脸突然贴到严守一的后背上,扒开他的衬衫领子,在他的膀子上猛地咬了一口。

严守一疼痛难忍,“哎哟”一声。他甩开武月的嘴,摸着后背说:你是属狗的?老咬!武月的手伸向车钥匙,将车熄灭,拔下钥匙。

严守一将身子靠在椅背上说:我真得走。

武月推开车门,将车钥匙扔到旁边的路上。

车外 傍晚

一支打火机被打着,映出严守一的脸和一些局部的地面。

严守一弯着腰在地上寻找车钥匙。这时,他兜里的手机响了。严守一掏出手机接电话。电话里传来于文娟的声音:你回来吃饭吗?

严守一一边继续摸着黑寻找钥匙,一边回答:下午去短训班上课,策划会挪晚上了。不回去了。

于文娟:你在外边吧?

严守一作满不在乎状:马路上,正跟费老找饭辙呢。

于文娟把电话挂了。这时一只手把钥匙从地上捡了起来,是武月。

武月一把搂住严守一:就不让你走!

武月的手搂在严守一的后背上,死死攥着车钥匙。

严守一也搂住了武月,他的手在武月的背后把手机关了。

手机上的屏幕一亮,接着熄灭了。

费墨家楼下 傍晚

两只狗冲到一起,双方的主人拼命往后拉扯。但一条狗还是挣扎着骑到了另一条狗的头上。

双方的主人终于把它们拉开了。其中一条狗的主人是费墨。

费墨:盲目,人家也是公的。

客厅 夜

严守一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铃声在夜里显得格外地惊心。

严守一掩饰着内心的恐慌,一边掏兜里的手机,一边作烦恼状:这么晚了,谁的电话我都不接了!

于文娟说:我替你接。

严守一的手下意识地往回缩了一下,接着只好把手机交给于文娟。

于文娟打开手机,里面传出费墨急切的声音。

费墨:你总算开机了,在哪呢?于文娟打我的电话找你!

费墨的声音也传到了严守一的耳朵里。于文娟一声不发,把手机挂了,眼睛盯着严守一。严守一知道事情闹大了,但一时又不知怎么收场。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一声,屏幕上飞进一个小信封。信封下面显示发信人是武月。 短信打开,内容是:睡觉的时候,别脱内衣。

严守一离婚了。从街道办事处出来,他想再跟妻子说一句话,但这句话半天也没有找出来。半年过去了,他给于文娟打过许多电话,于文娟从来不接

火车上软卧车厢里

沈雪用河南方言给严守一和费墨讲笑话

沈雪:儿子天天练俯卧撑,爹问:孩儿啊,恁这是干啥哩?儿说:俺练胸大肌。

爹说:练也是白练,恁再练也没恁姐大。

严守一:我们河南人没那么傻,搁在宋朝,我们河南人得教你说话;打开电视,所有的主持人说的都是河南话;从国家领导人宋徽宗到***李师师,说的都是这个。你们现在说的北京话,那时候叫胡语,知道胡说八道是怎么来的吗?

费墨用扇子点着严守一,对沈雪说:雪呀,他这才叫胡说八道。李师师是杭州人,说的是吴语。

严守一的手机响了。

严守一看了一眼,手机的屏幕显示出武月的名字,他犹豫一下,还是接了。

手机里传出武月的声音:你躲什么呀?有那么忙吗?吃不了你……

严守一在装傻:说话呀……听不见……你大声点……我说话你能听见吗?我在火车上,回老家!喂……

对方把电话挂了。

费墨点着严守一:演的真像。我都听见了,你听不见。

严守一看着费墨:费老,做人要厚道。

严守一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推过去:砖头哥,这是五千,你都拿着吧。

砖头哥马上急了:你恶心谁呢?她是你奶,不是俺奶?你爹和俺爹,不是伙一个妈?

这时砖头哥腰里的手机响了。他从皮套里拔出手机,拔出天线,看了严守一一眼,摆好姿式,郑重其事地接电话。

砖头哥:靠娘,谁呀……没空……别打了,费钱。

接着学着城里人的姿式,用桌沿将手机的天线顶回去,又将手机装到皮套里,按上按扣。

砖头哥的一连串动作,让严守一看得有些发呆,他愣愣地问:谁呀?

砖头哥:路之信,叫我去杀猪。靠娘,看我买了个手机,他也买一个,他北京没人啊!

严守一笑:两烧包,一条街上的,放个屁都能闻着味,喊一嗓子,比拨号码都快。

《有一说一》栏目在开策划会。仍能听到外间传来的观众电话。五六个男女编导和严守一散坐在桌子旁和沙发上。女编导小马在作会议记录。费墨穿着一件中式棉袄,脖子上搭着一条围巾,坐在一把湖南藤椅上,居高临下地在点评节目。

费墨一字一句地:上次我就说过,做节目就像逛超市。这次我还要说,做节目又像拌萝卜…… 正在这时,男编导大段的手机响了。看大段打开手机,费墨停止说话。

大段用支支吾吾的语气接手机:对……啊……行……噢……嗯……咳……(停顿不吱声)……听见了。

由于手机接得莫明其妙,大家反倒支起了耳朵。大段仰起头,发现大家都在看他。

这时严守一有些兴奋:肯定是一女的打的。(见大段要极力辩解,严守一用手止住大段)我能翻译。(严守一学着男女两种语气)你开会呢吧?对。说话不方便吧?啊。那我说你听。行。我想你了。噢。你想我了吗?嗯。昨天你真坏。咳。你亲我一下。(停顿)那我亲你一下。听见了吗?(这时众人共同起哄)听见了!

众人哄堂大笑。唯有费墨板着脸不说话。严守一意识到什么,用手势示意大家安静,

接着又向费墨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让他继续说。

费墨:那我就直接说萝卜,通常萝卜皮是被视为无用的,但是……

这时负责记录的小马手机响了。小马边接手机边走向阳台。费墨又停下不说了。严守一忙把小马的记录本拿到自己面前。

严守一:费老,咱们不等她了。

费墨:要等。我不能每人都说一遍。(做出固执等小马的姿态)

严守一向阳台喊:小马,快点!

小马忙挂上手机,走回来,费墨接着往下说。

费墨:那我就不说萝卜了,我说狗熊,做节目也像狗熊掰棒子……

正在这时,严守一的手机响了。

严守一:谁呀?我不在单位!(口气变得有些无奈)那你把电话给门卫吧。我是严守一,给她登记吧。

大段:玩现了吧?咱们现在的门卫特爱多嘴。

众人又笑了。这时费墨真生气了,收起自己的公文包,夹到腋下就要往外走。严守一一把拦住费墨。

严守一对众人说:开会都把手机关了,认认真真听费老讲。严肃一点。

费墨点着严守一:我看就你不严肃。(把公文包扔在桌子上问)我刚才都讲什么了?

严守一急忙翻记录本,神情极其认真:您讲了超市、萝卜,还有狗熊。(抬起头,迷茫地看费墨)费老,你到底要说什么?

众人又想笑,但都压抑着。

费墨:我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了!但我倒觉得,我们应该做一期节目,就叫“手机”。首先点着严守一)“我不在台里”,瞎话张嘴就来。手机连着你的嘴,嘴又连着你的心。(又点着众人)你们在手机里又说了多少废话和无聊的话。汉语本来是简洁的,的心。(又点着众人)你们在手机里又说了多少废话和无聊的话。汉语本来是简洁的,现在人人言不由衷。手机里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东西?再这样闹下去,早晚有一天,手机会变成手雷

武月拎着包,两人边走边说。

武月:别害怕,今天找你是正事。费墨在我们社要出一本书,我们社长想让你给写个序。

严守一有些吃惊:我给费墨写序,不合适吧?你要写本书,我倒可以写序,像你这么没文化的,我也不脸红。

武月停住脚步:行呵,我写。我正愁没钱花呢。书名就叫《有一说一》,(咬着牙说)彻底揭露你的丑恶嘴脸。封面上还得注明“少儿不宜”。

严守一恬着脸,搂起武月的肩膀继续走:我觉得书名应该叫《我把青春献给你》

严守一:我认为书分两种,如果让我写一本书,就是给大家解个闷儿,但像费先生的著作,对我们认识自己是有指导作用的。读了费先生的书,我才知道,人类在学会说话之前,用的是肢体语言,把一个事说清楚很难,得跳半天舞;骗人就更难了,比划一天,也不见得能把人骗了;会说话以后,骗人就容易多了,动动嘴皮子就行了……

这时那个中年老师:怎么回事?不等了,下一个。

小苏又叫道:冯思语

严守一从床头坐起来,以为武月是开玩笑,作若无其事状:我知道你新买了一手机,有这功能,你录它来,干什么呀?

武月:看你对我怎么样了。

严守一:我娶不了你。

武月:我没有那么天真。我给你老婆找了一工作,你也给我找一工作吧。

严守一:你不是有工作吗?

武月:你们《有一说一》不是正招主持人吗?我已经报了名了,我希望没有竞争者。

严守一这时知道武月是认真的,愣在那里。严守一:你也太……你这是讹诈!

武月:是交换。三年了,你不能什么都不让我得着吧?

严守一光着膀子,将头埋到手里。半天抬起头说:这事得从长计议。

武月:严守一,我不是跟你商量!我还告诉你,你真以为我们社长安排于文娟的工作,是看你的面子呀?

严守一看武月。

武月:是他占了我的便宜!

严守一愣在那里。

严守一回到北京以后,从此不再用手机。入冬后,他患了感冒,很长时间都没有好。感冒又导致了声带发炎,嗓子像少年变声时一样沙哑了。他向电视台请了假,在家里养了半年病。半年之中,发生了几件事。一,武月去了《有一说一》当主持人;二,费墨出国了,去了爱沙尼亚,据说在一所语言学校教中文,从此杳无音信;三,他和沈雪分手了。除夕那天晚上,他们在一起吃了一顿饭。他对沈雪说:我有些想念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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