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氓》的扩写作文精彩2篇

《氓》诗是诗人现实生活典型情绪的再现,诗人不自觉地运用了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歌唱抒述自己悲惨的遭遇,起了反映、批判当时社会现实的作用。下面是小编辛苦为大家带来的诗经—《氓》的扩写作文精彩2篇,在大家参照的同时,也可以分享一下给您最好的朋友。

诗经——《氓》扩写 篇1

熹微的晨光中,我已开始养蚕做丝,依稀中,一身影缓缓靠近,原是你抱布前来,你不来交换财物,却带来了执我之手,与我偕老的誓言,我不答,然脸上那抹蔷薇般的绯红早已胜过一切言语。

我与你约定以秋为期,你待再来,当与你共结良缘。你离开了,我却无心农桑,终日眺望你来时的路,不知不觉泪水已模糊了视线。终于将你盼来,我满心欢喜,破涕为笑,我愿随你而去,仿佛前方有一座幸福的殿堂正等我踏进。

然而,当我以为这美梦终于要实现时,你却收敛了所有的温柔和情意,霎时,我仿佛要被痛苦吞噬,但我依然愿意承受一切,包揽所有的家务,忍受心中的委屈,尽管我的身体孱弱,尽管我的衣衫褴褛,只为曾经的誓言,只为心中深重的柔情。我昼夜辛苦,青丝已熬成白发,你却渐行渐远。

我不愿以悲伤示人,在兄弟面前强作欢笑,却只能在黑夜中舔噬伤口。

春色淡淡谢去,你兀自游戏花丛。看着满天的花如雪般飘散,洋洋洒洒像一场凄美的聚散,美丽的花早已注定了要被风吹雨打四处飘散的命运。风里的每一缕清香,都是一声叹息。

呵,年少美丽的梦啊,你真的早已破碎于现实的残酷之中吗?

最后的最后,那些散似秋云的,到底是我为之衣带渐宽的梦,还是寻梦路上的艰辛与彷徨?

或许,这一切我早已明了,任现实的铁蹄从身上踏过,默然而行,我依旧承受着,承受着。

《氓》扩写 篇2

河边水寒气大,烟波一起,不远的河中银紫的芦絮也混入水气中,细细的芦苇杆子全都看不清。自秋入冬,水还是这么大,居然打进了车里,布幔尽数湿湿地匝在木车框上,好容易捂出的一点暖气也被驱逐净尽,不过这些寒冷饥苦也马上要远去。我不知道上岸作何打算,兄弟家打扰不得,老屋不知还有没有完好的房屋可住?也不知典卖了没有?但在清晨死寂的灰蒙中,我的心底居然翻上一丝悠长凄楚的欣喜来。我是再没有靠别人来尊重喜爱我的奢望了,做女儿时也被这煎熬;出嫁,为人妇操持内外,哪一样不为证明这一点。现在全没了,也没了难受,真正无欲则刚了,也很好。

当女儿时十几年如一日,母亲说女儿担不了重任,还要分嫁妆,是该多做活的命。从晨到晚,我都只见得昏黄灯火下的织丝家什。我低头做这些,十几年。十几年后我一抬头,就看见他要用布与我换丝。

“我织的丝不好哪。”

“我家的布也不好。”

“……待我父兄回来,与他们商量如何换吧,我不晓得如何换。”

“我这样像好占便宜骗人的?”

“不是……不是……送你吧。”

我红着脸感叹晦气,怎么遇上这样一个油嘴滑舌不饶人的主顾来换丝。索性白给他好了,免得再纠缠。他叹了口气,直瞧手里的篮子,连连叹息丝太重,得有人送送他。我不知怎的,给大门落了锁便跟他出去。门前一束新绿,我惊喜不已,从来不出门,不晓得外面这么大,景致这么美!

淇水岸边,我送他上岸,转身要回去。他叫住我,手里不知何时拿了块石子,河里一丢,涟漪四散。他笑嘻嘻问我好看否,我奇怪地点点头。他有点失望,我于心不忍,说道:“明年秋你再来,我能织好丝了。”说罢不由自主上了船,送他过了河,到了顿丘;自己觉得实在过分,就忙上船回航。他大声叫到:“我可要来……带顶好的媒人来……”我慌得要堵他的嘴,却人在江心,哪里堵得上?

之后我再不能好好织丝,母亲也看不住我了,成天往破墙处跑。我觉得自己疯了,以前怎么敢这样,天天这么大胆地望他住的地方。我并不敢张扬地望,更不想被他知道我望他。虽然之间隔一条浩渺淇水,他哪里看得见这里几星渔火,几处人家,几束紫荆?但我总觉得,他必然也在想,想得心明,眼也就亮了。不晓得怎么熬过了那段见之心喜,不见涕泣的傻日子,他很迟很迟地驱车来了,怎么这样迟,这就真的秋初才来呢?母亲愤怒后冷冷淡淡地打发了我,我含泪念着“不孝”磕了三个头,起身在兄弟们闪闪烁烁的嘲讽中随他离开。不是不难过,出嫁的女儿哪里不希望还有个娘家可以依靠?可是前方也有我想要的春光如海,比起这个,那些也可以放一放。

出嫁当月,桑叶仍繁,这里气候好,叶不易落。可是这样幽静的春色下却预兆着我一场格调凄迷、毫无爱意的欺骗式婚姻。之前占卜,卦象那么好,如今想起来连苦笑都没有心力,全是玩笑,上天跟我开的玩笑。人说斑鸠吃多桑葚要醉的。,我也像斑鸠一样被虚情假意的爱毒害。

入你家门,院里虽经打扮,然不掩破败。我有些惊诧,可是内心坚定了互相扶持相濡以沫的决心,还觉得你一个人多年这样贫苦,太可怜。如今不一样了,你有我了,受苦也是我替你担一半,两人同心协力,家里怎能不兴旺?

你告诉我,当年那个蹲在我家门前等我出来玩打水漂的孩子就是你。我想起当时情景,笑得乐不可支,河差一点被我们扔下去的石头垫高了。窗外绿影婆娑,我心里泛满温柔的闲愁。头几个月你事事帮我分担,这里真有了一个家的样子。慢慢的你开始晚起早睡,我念及你劳作辛苦,说了两次,再没吱声,只全担起挑水淘米洗菜浇园劈柴修灶,一个女子能有多大心力,你天天嫌怨我做得不好。我只觉得自己太柔弱,干不好这些,愧疚的很,更加早起晚睡。有一天夜里我干完活坐在泥地上歇息,听着破纸窗里你的鼾声,想起多年前自己多么注重仪态,如今却叉着腿佝偻着腰瘫坐在泥土污垢里,忽然哭了起来。夜像鬼魅一般纠缠住我,树上鸟鸣凄厉,残月半弯。我害怕的走回屋,看看你不耐烦的梦呓,嫌我扰你睡梦,我再也哭不出来。

一天耕作完,我忽然想去旱田边看一看。可是我到了却看见你一副无赖相,睡在埂边晒太阳。你天天说自己劳作累,我没有丝毫怀疑,加倍体贴你,可是如今这满园荒草叫我怎么办?衣食无着,今年口粮哪里找?我咬牙拽你起来指责,你转过脸不耐烦地抱怨着。时间一长,你粗野的哼了一声,我还没反应,小腿一疼,便摔在地上。你踢倒我还没有离开,继续在我身上踩了几脚,蹲下了哼道:“臭娘们,老子没在外面吃喝嫖赌,多管闲事!”我待你走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慢慢爬起来,迟钝的锄田。锄了一会儿,家乡的恶全变成了好,母亲温柔的脸颜在烟波外待我,咫尺天涯。

当年我心比天高,思君子如玉、风仪翩翩,如今却在无尽的黑灶、虫蚁、麦秸、还有那几脚,以及之后无数的拳头雨点中成了笑话。什么活儿我都干,哪一天都是如此,却连你一个尊重也换不到。

我终于像当年决绝地随你来一样坚决回到娘家。母亲已去,兄弟们提防我像防蛇。我住了几天,故乡的恶语、流言,使我终于回到痛苦而熟悉的你的家里。可是家没了,你喝酒后笑嘻嘻地烧了它,几片茅草,风一吹,顷刻间好轻松的没了,你连我离开过都不晓得。我静静地坐在黑洞洞的院里,想了一夜,把以前以后几十年,全想遍了。我想,我没有孩子,也没有什么亏欠你的,嫁妆我不要,一分不要,虽然它给你挥霍得所剩无几。我被你追打惯了,也不怕再丢脸。那边的人,我也不去求。我还会织丝种田,饿不死。我没有错,从一开始决定嫁你,到现在,没有错。我知道命错了,可我不信命。

我该走了。

走的那天,桑叶黄惨,像一个饥民濒死的脸。我走出村口,此时人们还在睡梦中,四周静得只有风声。我走上渡口,艄公摇船,我迷迷蒙蒙地睡着了。路还长,该走的走,该死的死,该离的离。世间一场大梦,飞鸟各投林,霜天苇地,白茫茫真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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