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夜子忙紧阵,正月初一起早更。”当虎年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时,奶奶便轻声将我唤起,叫我和她一起为全家人做“头菜”。虽然睡意还未退尽,但初次掌勺的兴奋还是让我一骨碌爬起。灶堂里的火,哔哔剥剥地燃着,锅里的油噼里啪啦地响,整个屋子浸洇在一片蒸腾的热气中。照着奶奶的吩咐,我把洗净的荠菜倒入锅中。奶奶拿起铲刀熟练地翻炒了几下,荠菜蓬松的身子就逐渐变软,颜色也由淡绿变成了深绿。奶奶让我将几块豆腐放进锅里,撒上盐,倒上一勺水,并盖上了锅盖。
在静静地等待中,“头菜”新鲜出炉。腾腾的热气和萦绕的香气勾起了我的食欲,我拿起筷子,挑了一根荠菜送入嘴中,嘿,真觉齿颊留香!奶奶笑眯眯地望着我,说:“多吃点,多吃多发财!”听了奶奶的话,我一头雾水:吃荠菜和发财有什么关系呀?见我一脸茫然,妈妈滔滔不绝地解释道:“用南通话说,荠菜是‘聚财’,豆腐是‘头富’,新年第一餐吃‘聚财头富’就是期待新年收入更丰,生活更好!”我这才恍然大悟,忙不迭地往大家碗里夹荠菜豆腐,也说起了“口话”(吉利话):“‘聚财头富’,勤劳致富!”大家听了都开怀大笑起来。
全家人围坐桌边,一边品尝着我制作的“聚财头富”,一边畅谈着兔年的设想,新年的早晨也变得温馨而诗意。屋子里氤氲着“聚财头富”的香气,它让我品到了年的味道:幸福平安、和谐美满,用勤劳的双手开启又一轮红火的日子!
有一抹香,很特别。它在我心中胜过了任何的香,却又永远地留在了我的心里——那便是,老师身上的那一抹。
那一次,我为了掩盖自己所犯下的过错,不争气地撒了谎。我害怕老师对我的训斥,身子不由自主地有些发抖。
老师把我单独叫到外面,面对面地站着。正是花开的季节,我低着头,斜着眼偷偷飘着,努力躲避她的视线,她没有说话,却比任何一句教训都令人发颤,仿佛她身上的那一抹香也变得浓重而不可捉摸,像是一根根有形的细针,刺激着我的嗅觉,令我有些窒息。她开了口,声音却温和得像是安慰:“没事,我相信你是迫不得已才这样的。以后不说谎了,还好吗?”此时,仿佛所有的花都失了香气,只有老师身上熟悉的那一抹,那么清香淡雅,沁人心脾。我惊讶地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她那自然的微笑,比蒙娜丽莎的笑少了一分神秘,却多了一分宽容的爱。
相同的场景,不一样的心情。思绪把我带回到了五年级。
那天,一张考卷定下了我中学的去向。她又一次单独把我叫到了外面。还是那个季节,我想着。教室外的花开得一年胜过一年。那开得旺盛极了的花,却是很快要谢了。就像我们,从曾经的青涩,长成了熟果,却要离开当初哺育它的大树。我们依旧是面对面,离得很近。兴许是事务的繁忙让她劳累,老师身上的香味淡了很多,但我还是捕捉到了那若有若无的一丝,和我们一年级时踏进教室一样。五年了,我们好像从未变过,又好像变了很多。我的身高已经快追上老师,不用再像以前一样抬头,只要平视就能望见老师的面容——时间还是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浅浅的皱纹,她的笑却依旧透露出了那分包容和爱。“祝贺你,考上了不错的学校啊!”老师的脸上满是骄傲与欣慰。“嗯!到中学以后我会好好努力的!”我望着老师的眼睛,竟泛起了一层泪光。
“老师,您的香水味真好闻!”
那一刻,这香味完完全全地占有和拥抱着我,好似玫瑰一般散发出浓烈的馥郁芬芳;又好似荷花一般香远益清;又仿佛八月的桂花,淡雅,沁人心脾。
那一刻,我知道这香已深植我心中,无法忘却了。
风起,花落,牵起一缕缕幽香,一阙花香暖醒一眸清澈的湿润。风推送走更迭的落叶残花,起屹中唯一不变的,是满地的留香。
——题记
鱼米之乡,荟萃人文,故乡绍兴一直是心中难以割舍的部分,水乡的柔风细雨,不仅造就了绍兴一个如花似玉的容颜,也更造就了她们如水如歌,多情悠长的内在……。
绍兴留下的是黄酒的醇香。走进城区内任何一家小酒馆,都能品到最正宗的黄酒,不必走近,一股馥郁的米酒味和着水乡湿润的空气便在鼻间氤氲。能在一家最传统的酒家喝上酒也是极好的。坐在传统的木椅上,身边是排列整齐的坛子,叫上一碟茴香豆配着一碗好酒,世上也鲜有比这还自在的事了吧。黄酒既是酒,便也不能多喝,每次抿上一小口便也意足。醇香在鼻间徘徊,逐渐进入身体中,让每个细胞都为之一振,一口下肚,胃间一暖,留下的,是黄酒浓郁的醇香。
越剧在历史长河中久经磨砺,愈加光彩照人,越剧留香,留的是绍兴从古至今的传说和真情。它香在其良辰佳人,“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世上又有谁能配得起这份美丽、“绕绿堤,拂柳丝,穿过花径;听何处哀怨啼,风送声声”折柳之别,情定终身,到头一腔哀怨,红楼情,非越剧不能道也;越剧留香,香在其动人真情;“散在同窗情如海,山伯难舍祝英台”,“十八相送”道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情深意切;“西湖山水还依旧,憔悴难对满眼秋,山边枫叶红似染,不堪回首亿旧游”,西湖边,清水畔,许仙与白素贞,人妖之恋,换取的终究是一份肠断,世事变迁,世人对文化淡墨轻视,唯独不变的是越剧的留香。
水乡既是文城,绍兴深厚的人文底蕴,也不失为一份留香,书圣王羲之,爱国诗人陆游,明朝大文豪徐渭,学界泰斗蔡元培……其中最熟悉的莫过于鲁迅了吧,在溃败的封建社会中挺身而出,用那泼辣、幽默、有力的笔锋刻画除了社会的黑暗和帝国主义的嘴脸,引领了民族解放和和平斗争。黛瓦白墙环绕着的三味书屋、百草园,甚至是咸亨酒店都因而闻名。斑驳的墙,苍老的树根中,文化的留香,徘徊在每个绍兴人的心中,永远不会被淡忘。
不同于一树繁花,满池春水的留香,这份传统与经典的。留香却更能在喧嚣浮躁的俗世中传承下去,让这份香流芳百世,让这份香萦绕在自己心间……
一缕清香蔓延开来,从指尖流淌,它那清心悦耳,行云流水的声音,每每温润着我美好的心灵。
它从古时就有,曾受后宫妃子倾爱,它的名字中有古色古香的古,和筝筝成韵的筝,一个富有古典韵味的`弹波乐器—古筝。我不知它为何能这般受欢迎,或许是因为弹奏它时可用优美的肢体表达感情,又或许是它那复杂的指法让人想要挑战,更或许是它那动听的音色……正所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古筝的古典淡雅之香,我想在众多乐器中它是之最,我曾经很喜欢闻古筝琴身的实木的清香味道,因为它会让我想起我陶醉的弹奏它时的样子。我和我的那台古筝已在一起相处了三年了,三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我喜爱它内在散发的古典之香,也喜爱它带给人们优美的曲子,更喜爱它波动心弦的声音。
还记得有一次我去北京听一场古筝音乐会,当亲临现场去感受那些齐奏、独奏的演奏盛况时,演奏家们信手拨弹,从容典雅的一招一式令人陶醉,在她们的指尖流淌出激情高亢,亦或温婉流畅的曲子,我整个人沉醉其中,仿佛经过了心灵的洗礼,那婉转低沉的声音入耳入心,那似水般明亮的声音,每每入我心田,一曲终了仍余音绕梁。让我想起了哀筝一弄湘江曲、声声写尽湘波绿。曲终人也不忍散去,一步一回眸,古筝的那抹清香久久荡漾心间。
古筝它那独一无二的音色特点,奏成了多少中国名曲。我想要留住古筝的那一抹幽香,那一抹古典之香、淡雅之香。因为它给我带来了太多太多的梦想、太多太多的执着与坚定。古筝,你的幽香在指尖流淌,在心间弥漫。
如往常一样,我再次步入了这座村庄,记忆中黑瓦白墙已经不复存在,扑面而来的尘土提醒着我这里巨大的变迁。外婆家的老房子已经变成一片废墟。
突来其来的伤感,让我愈发想起往日的点点滴滴。
那个堆放着砖瓦的角落,曾有着明媚的阳光和我亲手种下的薄荷。那时的薄荷长得很好,一大块绿油油的,是我素来喜欢的那种清凉的芬芳。
小时候的我很喜欢吃馄饨,所以外婆总会搬一个小方桌,坐在屋檐下为我包馄饨。那时的我一直没能好好静下心来看外婆包馄饨的过程,只记得我总喜欢搬个小凳子,坐在那个有着薄荷的角落里,感受暖暖的阳光打在身上,似乎只有坐在那,馄饨的味道才会是最好。
后来,妈妈也按照同样的方法给我包过馄饨,但并不是记忆中的味道,或许是少了阳光、薄荷和外婆的爱留下的香味吧。
印象中最深的地方是家中的厨房,灶头上有两口大锅,记忆中每年的年夜饭都是从这儿端出来的。那排骨汤、红烧肉和熏鱼的香味,似乎只有这两口年数已久的大锅才能给予了。
每年冬天,我都会去外公的自留地里挖几个红薯,就往厨房跑去,等外公烧好饭,柴火还没完全熄灭时,在里面埋上两个大红薯。外公对我说,这样的红薯,是“捂”熟的,跟别处烤出来的不一样,有它自己的清香。
好像的确是这样的,剥开它乌黑滚烫的外皮,露出里面金黄色的肉,咬一口,甜糯中还带有泥土的清香和柴火灰留下的、最传统的味道。
外婆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她爱缝缝补补,也擅长做衣服。印象中,每逢冬天的早上,叫醒我的,是外婆那架老缝纫机发出的、像老唱片那样的声音。我并不喜欢这声音,可外婆总是乐在其中。
外婆很爱干净,每次做衣服前都会洗手,所以她身上总留有那淡淡的、肥皂水的味道。她总爱坐在洒满阳光的阳台上,白色的布料映衬着她淡淡的笑容,在缝纫机摇晃的声响中,淌出桌上茉莉花茶的清香,总是让我沉醉其中。
回望过去,逝去的童年不会再返回,可在那栋黑瓦白墙的小楼房里的那份闲适与宁静,却是记忆中最美的留香。它就像一条大河,多年以后,蓦然想去河上已远去的一切,心中,却流淌着跨越时光的温暖。
回忆似水留恋无常,往事似花无果留香。
愿你我,都能留有一份记忆之香。
坐上穿越时空的火车,窗外的景色如电影倒带般向后飞奔,伸手想捉住那一抹记忆,但却只能摸到车窗冰冷的玻璃。忽的,透过车窗,一阵若有若无的的气息弥漫开来,那是缕缕香气飘来吧。
“前方到站xxx,请下车的旅客……”温柔的女声伴随我回到奶奶家。奶奶已在村口等着我,我跑去给了奶奶一个大大的拥抱,进门后,景物仿佛与记忆重叠起来,那片菜田,那座小屋,那堆柴火……油菜花的馥郁、淡淡的烟火味道、新翻的泥土气息交织着涌来。
春天,我爬上墙,在墙头上坐着,没一会儿又爬下来,沿着墙采上一大把五颜六色的花儿,把它放在窗台上,盼望着它永远芳香,可没过多久它就打蔫了,我会在土墙边挖个小坑,埋下它,盼望着它来年的芳香。
夏天,奶奶家院墙边的几根竹竿上爬满了绿油油的豆角,我拿着小篮子,摘上满满一篮,这水嫩的豆角经过奶奶的烹制就成了珍馐美味,清香悠远。夏天里,我还喜欢在土墙边吃西瓜,把西瓜籽小心翼翼地保存好,种下它,想着秋天的丰收。
秋天,西瓜没长出来,但伴随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泥土的香味,墙脚下长出了几个参差不齐的萝卜,是奶奶种下的,我又爬到墙上,望着大家收获的样子,汗水和欢笑仿佛也有了味道,沁人心脾。
冬天,寒风凛冽,天寒地冻。我不敢出门,便在家里寻了纸笔,写下这些天的欢喜与忧愁,放在一个铁盒里,再往铁盒里放些自己喜爱的小物件,一并埋在土墙下,有时还会看见春天的花的残枝,现在翻起约十年前写下的拼音和汉字,也忍俊不禁。
我想要留住鼻尖那一抹香,留住人间那一点爱,留住坐在土墙上的那一段时光,但香气随着那缕清风去远方了,爱随功课变浅了,土墙随时光变矮了,唯有我心里的那一阵香,经久不衰。
记忆,像一部录影一样,从黑白一维到彩色3D。在我心中,有一只留香的记忆小船,在过往的岁月长河中漫漫行驶。
在一个平凡的早晨,我在老宅小院中玩耍,一声悠长的吆喝在我的耳畔响起,不知不觉中也进入了我幼小的心灵。
陈爹爹,一位满面皱纹、头发苍白的老人。他与别的老人一样,每天晨练、买菜、看报、听收音机。唯一不同的是,他是一位手艺人,一位有本领的手艺人——卖茶干。每天天还未亮,人畜还未完全清醒时,他就骑着那辆三八大扛,座椅后挂着两个大盒子,里面装的是自家精心制作的茶干。待骑入老人们晨练的地方时,他边骑边大呼:“卖-茶-干嘞,尝—一块喽!”那腔调,那呼声,不像天津茶馆中的唱腔,也不像北京评书的快舌,但更有韵味。呼出的不仅是一个叫卖声,感觉如一个包罗万象的声音,十分容易让人铭记,声音与往事在人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再加上扬州本地独特的方言,别有一番风味。呼完后,一些刚晨练完的街坊们便过来买几块当早点。如果遇到忘了带钱的,陈爹爹也豪不犹豫直接送给他,那人推让不过只好收下,边吃边走回家。第二天早晨,总是有些孙辈把钱带来,道谢万分。陈爹爹十分慈祥,只要是孙辈来,肯定会硬塞几块热茶干。
这些传统手艺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心中留香,却在逐渐消逝。陈爹爹还在卖茶干,但街上的自行车变成了汽车,老人们也相继离去,这留香的手艺怕是往后也不见了。
一到春天,兰花就会开放。在校园里,一阵风吹来,兰花那清新淡雅的香味就扑鼻而来。兰花代表了我们学校,它具有高尚的品德。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里,你似乎都能见到兰花。
每天早晨我们都要去晨练。操场上有一个洞,要是不小心,脚就会陷进去。一个同学在走路时,没注意到底下有一个洞,差点就陷进去了。于是,他站在一旁,看见有人经过,就提醒:“小心点!”直到人都走完了,他才回到自己班级的队伍中去。
还有一次是我来做值日,我是星期三的值日组长。我扫完走廊,就和负责护绿场地的同学去捡垃圾。草坪上垃圾很多,捡也捡不过来。一个低年级的小男孩看见我们在捡垃圾,就跑了进来。刚开始,我们还以为他是来玩耍的,生怕他破坏花草树木,就温和地劝他:“小弟弟,请你快出去,不要影响我们捡垃圾,好吗?”可他却并不回答我,只是朝我们看了一眼,弯下腰捡起一个塑料袋,扔进垃圾箱里。我们几个对视了一下,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在帮我们捡垃圾呢。
留心校园,时常可以看见一年级的小朋友在捡垃圾;二年级的同学在扶小树;三年级的同学看见有人摔倒了,把他扶起来;四年级的同学在补洞……这难道不是兰花悠悠的香气吗?
“处幽谷而厚积,经隆冬而吐香”,春天来到了校园,兰花的香味又在校园中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