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品味一本名著后,相信大家的视野一定开拓了不少,不妨坐下来好好写写读后感吧。那么读后感到底应该怎么写呢?这次漂亮的小编为您带来了《世说新语》读后感(优秀7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孝武在西堂会,伏滔预坐。还,下车呼其儿,语之曰:“百人高会,临坐未得他语,先问‘伏滔何在?在此不?’此故未易得。为人作父如此,何如?”
读书笔记:古代的士大夫,被皇帝宠爱一回,都可以当成炫耀的资本,真是皇恩浩荡啊。这种集权下的恩宠,今日可以赐给你,明日也可以收回来。一切荣辱都系君主之好恶。君主的一点小恩小惠,官僚们如沐天恩,为之赴死。君主的一点小忿小怒,下面就人头落地。所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伏滔以此向他的儿子炫耀,真是鼠目寸光啊,可以肯定他不懂老庄之学的奥妙!
从《世说新语俭啬卷》中的四个故事说起。
《世说新语俭啬卷》中有九个晋人俭啬的故事,其中有四个是说王戎。
一:王戎担任司徒时既贵且富,在京城的首善之地都数一数二。王戎亲自掌管田契,经常与夫人在烛下计算财产。
“旧时王谢堂前燕”说的是琅琊王氏在东晋极盛之时。在西晋琅琊王氏并不是一流的门阀,河东裴氏、颖川荀氏的声望当时都比琅琊王氏要稍高一些。虽然,阀第的品评中,主要是看指祖先的仕宦情况和爵位高低。但财富也是世家豪门间社交的一个重要方面。
儒家伦理统治中国的期间,提倡“仁、义、忠、孝”,表面上很看不起钱,其实都是很虚伪的。自孔夫子起,儒生就是一个个官迷,而在中国古今历史上,权、钱一直是相通的。想作官和想发财就是一回事。
以现在的观点来看,擅长理财,理所当然是一个极大的优点。
二:王戎家中有棵很好的李树,王戎卖李子时,怕别人得到种子,就事先把李子的果核钻破。
这类似于现在的“技术产权”的保护意识,何过之有啊?王戎是一位超前于时代意识的伟大理财家。
中国古今一些知识分子的酸气要不得,思想中有仇富意识,歧视种种勤劳致富、合法谋利的行为。潜意识里,这是种忌妒,因为自身理财无能,不能合理合法的占有财富,于是整天怨天尤人。
三:王戎之女嫁给河东裴頠时,向王戎借了数万钱,很久没有归还。女儿回来省亲时,王戎神色不悦,直到把钱还清才高兴起来。
这是一种最合理的亲人之间的借贷关系。亲父子、亲兄弟明算帐,何错之有?
有错也是欠债不还的裴頠的错。
四:王戎的侄子成婚时,王戎只送了一件单衣,完婚后,又要了回来。
从表面上看,这个事例有点过份。
我可能扯一个并不恰当的事例:《水浒传》中的武松是个杀人犯。因为他杀了西门庆和潘金莲。但绝大多数的人并不讨厌武松,因为武松犯法是情有可原的。
以此而推论,《世说新语》和《晋书》只片面地记载了王戎要回送出去的礼物这一个结果,但是对王戎叔侄之间的纠葛却没有提到。其中是否有隐情,也情有可原呢?
当然,可能有朋友会觉得这里我对王戎的辩护有些牵强。
但是,大家要知道,王戎是何等风流的一个人物,岂会做出这种没有品位的事情来?
王戎在竹林七贤中年纪仅比阮籍之侄阮咸稍大,能与大他二十余岁的嵇康、阮籍交往的人。嵇康、阮籍是何等狂傲的人?嵇、阮对待俗人的态度是“傍若无人”和翻“青白眼”,一般人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
即使是山涛、王戎这些做官做到司徒(宰相级别)的人,也和嵇康、阮籍一样,得魏晋之天地精华,是人中龙凤。
嵇康公开与山涛绝交是为了保护山涛。能够放心托孤的朋友,情谊好到什么程度?如果嵇康真地瞧不起山涛,大可以像对待钟会一样,冷口冷面,那才是最大的鄙夷。之所以大张旗鼓写下《与山巨源绝交书》,只是为了保护山涛。因为像嵇康这种追求真正精神上的自由的人,绝对不会去干涉别人的自由。
其实,在《晋书卷四十三王戎传》中,就已经提到了王戎吝啬到做作的行为,是为了在八王之乱前后这个中国最混乱的年代中的一种明哲保身的方法。
都是有先例的,秦代名将王翦率六十万大军灭楚之前,用请求赏赐田地来消除秦王政的疑心。司马迁这个政治上失败透顶的太监,就用带酸意的笔触,批评了王翦没有辅秦建德,固其根本。其实,身家性命都没了,要虚伪的、名义上的“德”又有何用?
汉代名相萧何向来在关中安抚、体恤百姓,深受百姓爱戴。可为了消除刘邦的猜忌,也不得已强夺、贱买民间田宅自污名声。这是因为一般的小官吏,皇帝并不怕他们有野心,如有贪赃枉法行为,常遭严惩。对于功臣名将,皇帝则主要是防止他们有野心,对于贪赃枉法那些“小事”,反不足轻重了。
王戎在中枢为官的时候,杨骏、贾后、赵王司马伦、齐王司马冏、长沙王司马乂、东海王司马越、成都王司马颖这些权臣、君主,你方唱罢我登场。王戎能在这混乱的局面下,保全性命已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更别说保持荣华富贵。但王戎做到了,以七十二岁的古稀之年寿终正寝,并在正史中留下了一段风流富贵传说。
王戎的功业,虽然不足以与王翦、萧何相提并论,但无疑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同一种人——道家黄老之术的传人。
再翻《晋书卷四十三王戎传》,可以发现王戎爱财,但并不是一个贪财的人。王戎之父凉州刺史贞陵侯王浑死后,其故吏赠钱百万,王戎辞而不受,由此才显名当世。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王戎节俭的生活作风、成功的理财手段实在是万世楷模。
现在时常听闻外国历史上的犹太富豪、明清晋商极尽俭朴的纪录,他们都像王戎一样,都是些值得万世师表的人物。
这篇《世说新语》是《课外阅读》中的一篇文章。它介绍了“五则”古人言行举止的精彩之处,向我们展示了古人的智慧。(五则打上双引号的原因是:题目是五则,故事只有四则……)
支道林喜欢养鹤,住在剡县的峁山上。有人送给他一对小鹤,不久小鹤的翅膀长成,想要飞走。支道林舍不得它们,把它们的羽毛剪短了。鹤高举着双翅却不能飞翔,回头看看翅膀,垂下了头,心中仿佛有说不尽的懊恼。支道林说:“既然你们有直冲云霄的心愿,又怎肯给人做玩物呢?”于是,喂养到羽翼长成,就让它们飞走了。
这是《世说新语》中的一篇文章。读完这文章,我发现它蕴含了两重意思。第一重意思是要我们爱护动物。连古人都能意识到不能以一己私意来限制小动物的自由、追求和志向。我们为什么做不到呢?难道把小鸟关在笼子里,给水给食,就能关住它们的心吗?我看做不到,只有给他们自由,才能算真正爱他们。
第二重意思是告诉我们人要有直冲云霄的志向。文中的一双幼鹤正是因为有了直冲云霄的向往,而表现出对蓝天的渴望。被支道林发现后,才圆了它们的蓝天梦。鹤都有志向,何况于人呢?人也要有直冲云霄的志向,只有有了这样的志向,才能激励你不断的进步,不断地向前。所以,人要有自己的志向。
一部《世说新语》告诉我们许多道理。我所读得不过只是浩瀚大海中的一滴。但这一滴已经告诉我:我们要做一个志向远大,并且爱护动物的人。.。
“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这是适时的自嘲,是一种语言的艺术,同样也是一种生活的态度。
这句话出自《世说新语》简傲三,讲得是钟会请众名士拜访嵇康却被无视,当他准备离去时,嵇康问道:“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答:“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意思是:我听到我所听到的而来,我看到我所看到的而去。这实际就是句车轱辘话,但在钟会这里却有了不一样的效果。在良久的等待后,钟会面对嵇康率性的问话,以问为答,在自我解嘲的同时,展现了与嵇康相同的旷达的生活态度,留下了这段佳话。
这就是自嘲的妙处。
自嘲要用,要会用。首先得判定是否需要,钟会面对尊敬之人,自然不能也不会为等待生气。嵇康发问何尝不是钟会展示自己的机会?
其次看场合、气氛等。大家都是不羁之人,钟会适时适事的侃上几句,不仅能让自己体面脱身,打破尴尬的局面,又能展示自己豁达大度的胸怀,何乐不为呢?而如果不分场合自嘲,恐怕就是自己不自信的心理作怪了。
自嘲是幽默的最高境界,能合适地运用自嘲的人绝对是一个自信的人。因为自嘲是拿自身的失误、不足甚至生理缺陷来“开涮”。不羞不耻不遮掩,反而将它们放大、夸张、剖析,最后还要会引申发挥、自圆其说,所以会自嘲的人同时是一个聪明的`人。抗战胜利后,张大千的好友为张大千践行,特邀梅兰芳作陪,宴会伊始,大家请张大千坐首座。他说:“梅先生是君子,应坐首座,我是小人,应坐末座。”众人不解其意,张解释道:“俗话说’君子动口,小人动手’梅先生唱戏动口,我作画动手,我理该请梅先生首坐。”张大千自嘲为小人,看似自贬,却在幽默中将尊敬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这也正是张大千的谦逊和豁达的人格魅力。
当然,我们必须清楚,自嘲不是自我辱骂,不是出自己的丑,一定要把握分寸。
学会自嘲,巧用自嘲,不仅体现你的语言艺术,更是你豁达的人生态度。
《世说新语》是汉末人物品评发展到必须程度的反映,它的不少故事是取材于魏晋时期作品《语林》、《郭子》、《名士传》等书的。看了《世说新语》就能了解魏晋南北朝时期逸事笔记的资料和形式了。也能够说它是一部魏晋风流故事集,从而起到了名士“教科书”的作用。按冯友兰的一句说法,风流是一种人格美。当然这种人格美是以当时士族的标准来衡量的。
《世说新语》是研究魏晋风流的极好的史料。其中关于魏晋名士的种种活动如清谈,品题,种种性格特征如任诞,简傲,种种人格追求,以及种种嗜好,都有生动的描述。综观全书,能够得到魏晋时期几代士人的群像,透过这些人物形象,能够进而了解那个时代上层社会的风尚。如《德行》中:管宁、华歆共园中锄菜,见地有片金,管挥锄与瓦石不异,华捉而掷去之。又尝同席读书,有乘轩冕过门者,宁读如故,歆废书出看。宁割席分坐曰:“子非吾友也。”透过与华歆的比较,赞扬管宁淡泊名利。所以由此可看出一个人是否有高超的德行,并不是一天两天所造成,德行是日积月累所培养出来的。有德行的故事还有许多,如情绪这方面,德行较不好的人常会以它个人的情绪为中心,情绪好时大家没事,情绪不好时大家得遭殃,古时就有一位不管快乐或失意,都不会表现于自我的情绪上,那个人就是稽康,王戎说我和稽康在一齐相处二十年,从来没有见过他高兴或者生气的表情。人通常得到一个不好的东西,或遇到对自我有害的东西都会闪而避之,但是有的人得到这一个东西,或者遇到这个东西也不是闪而避之。而倒霉反而还一点不会被那样东西所波及到。瘐亮的坐骑中,有一匹叫的卢的凶马,有人劝告他派人牵去卖掉,瘐亮回答说:“卖它必须
会有人买它,但这样又会害了别人;哪里可把对自我有害的东西转移到别人身上呢?从前孙叔敖杀了两头蛇,就是因为不让后人看见,从此他就成为古人乐于传颂的佳话,我效法他不也是合理的吗?”
《世说新语》在艺术上有较高的艺术成就,鲁迅先生曾把它的艺术特色概括为“记言则玄远冷隽,记行则高简瑰奇”。《世说新语》涉及人物有一千五百多个,魏晋两朝的主要人物,都包括在内。它对人物的描述有的重在形貌,有的重在才学,透过独特的言谈举止写出了独特的人物性格,使之气韵生动,活灵活现,跃然纸上。如“王戎有好李,卖恐人得其种,恒钻其核”。仅用了16个字,就写出了王戎贪婪吝啬的本性。
从另一方面谈,《世说新语》也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实。由于魏晋之际品评人物重视仪容辞采的风气较汉末更甚,所以位高名重的官僚,也往往凭只言片语和某个细节来论定一个人的优劣,或据此而援引这个人入官,如“雅量”记载王王旬做桓温的主簿,桓温想提拔他。有一次故意突然骑马冲之,“左右皆宕仆,而王不动,名价于是大重,咸云是公辅器也”。这种测验人的方法上是奇特的,从此得出是“公辅器”的结论,尤其荒唐。又“文学”篇王衍问阮修:“老庄与圣教同异?”阮回答说:“将无同。”王衍很赏识这“将无同”三个字,即请阮修为椽。这就是著名的“三语椽”的故事。这两个例子足证明当时重容止,言谈的风气之盛。
在虚无、厌世的思想基础上,魏晋士大夫都消极、颓废,或乖僻、放荡,时时流露出生死无常,叹老嗟伤的感慨,饮酒浇愁和养生服药,也成为一种风尚。《世说新语》从很多方面写下了这些资料。“任诞”篇说张翰:“使我有身后名,不如及时一杯酒”;“言语”篇记桓温因见旧时种的柳树长大,哀叹“木犹如此,人何以堪”而流泪,即足以反映当时士大夫的没落、灰色的人生观。此外,《世说新语》还记叙了一些人的优良品质,如荀巨伯的重义轻生救护朋友,周处为民除害、勇于悔过等。全是有好处的小故事。对魏晋统治阶级的凶残、丑恶、奢侈等也做了具体的描述。这些资料能够为研究历史做参考。
《世说新语》是鲁迅笔下“名士的教科书”,冯友兰句中“中国的风流宝鉴”,三十六门,上千故事,字里行间遍现时人内在的智慧、高超的精神、脱俗的言行和漂亮的风貌。
魏晋风流,名士在外显露清谈、饮酒、服药之举,而内隐则向往高逸飘然之姿。他们放浪旷达,不营物务,栖心玄远,即是隐逸。
纵浪大化,曾于庄子的鲲鹏扶摇里憧憬逍遥,也有物我偕我的渴慕自在。于是手执一卷,追寻魏晋风度,暂忘尘世喧嚣,体味几场超脱的美好。
隐逸山林共由17个小故事零件构成一个小部落,鉴于编采者们的中庸客观,所选事件,其含褒贬,无一不给读者了解当时的精神气度与人物风貌提供了有力养料。
寄托于山水自然之乐,往往是抛却案牍劳形、丝竹乱耳,人体的器官便是与自然、人群沟通的最好媒介。
在第一则里,魏晋士人狂放,往往意趣恬适、属意山水,而高超的精神又衍生出脱俗的言行—挥麈玄谈、登高临远,逞其洒脱胸襟。阮籍寻传闻真人考古谈教而无应,以长啸对则有答—甚至数部鼓吹,林谷传响。可见其不拘泥形式,心意相交在于共同的兴趣,神交往往并不借助过多的言语,因为言语总是显得滞笨,不抵自然的造化令精神气质得以舒展。
而第六则写王羲之论阮裕“此君近不惊荣辱”,相比古代深藏不露的隐者沈冥也毫不逊色。阮者只在凭心感受,而又并不过多惊扰于心,故而能够做到超凡脱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第十七则郗恢夸赞谢敷“累心处都尽”也是同样道理。无所求,便能云淡风轻。
面对隐逸,不同的人对于自己有不同追求,有人心如磐石,毫无转移。
嵇康因拒绝出仕,以“必不堪者七,甚不可者二”作为理由写下《与山巨源绝交书》,这是第三则;而第九则翟汤少时好友周邵断绝往来,只因好友入仕。第五则有“骠骑将军第以高情避世”,何充将军劝其为官,其弟却认为自己清名可矣,“何必减骠骑”。
面对官场浮沉,隐士们是“逃离”的状态,不愿为官的态度极其坚决,名利官场的对他们仅有累赘桎梏,仅有不在意讨之,甚至厌弃。总有有人逆志,有人因外物的招引而摇摆。而一个看清本心的人,总是会一往无前、持续蓄力,哪怕“粗缯大布裹生涯”,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但隐逸的人总在路上,有人一直在走,有人后来居上,有人半路转头,精神之水是灵活的,而名士们对于自己身份的标签亦是。
第四则:李廞“清贞有远操,而少羸病,不肯婚宦”,王相因高名招礼、辟为府掾,宗子便由隐士而出仕。第七则:“孔郎庙”是为车骑将军孔愉所造,人们感怀于他“少有嘉遁意”,隐居时独寝,以歌唱来规戒自己,常游览名山。
这样的人,为官者便失去了隐士的美名了吗?并非。有的是迫于自身状况而无法很好地进入仕途,便须借助外力——美誉。但也事事都非“空穴来风”,总要有配得上的“装裱”,实在的风貌才能被美誉冠之;虽后为官,却曾有隐居之实,且相比常人确有境界。
刘驎之在第八则里的所作所为不禁令我想起“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高超率真、通晓史事,答应为官所接受钱财却尽数分发给穷困贫乏之人,而抵达为官之地也能全身而退。与民同乐的隐居欢愉,旁人自是不知;便如第十二则里的戴逵与哥哥,也“下官不堪其忧,家弟不改其乐。”这便是个人自有个人的格局所在,隐逸有高下之分,向来也是个人洞见。
魏晋风骨的产物,莫过于在朝代更迭中产生的一系列的品行要求:上层社会讲究德行、讲究文学、讲究品藻、讲究雅量、讲究排调、讲究容止……都只为了在这纷扰的乱世之中寻求自己的立足点。清雅秀丽且卓尔不群的魏晋风骨,在《世说新语》这部著作中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出来。揽一身魏晋风骨,品一世魏晋豪情;诵一首清风明月,听一场松风徐引。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几分简傲伴着淡泊,和着睥睨天下却翙羽而去的极致潇洒,如此种种风光,铸成了名士的风流。
简单地借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将魏晋名士与其理想作比,名士可谓“凤”,其出淤泥而不染的理想与情操可谓为“凰”,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名士彦流多尚清谈,经常雅集,清谈时多手执麈尾,作神姿仙态。理想的非凡,旨趣的高尚,境界的超脱:在魏晋,名士与这些褒词总是分不开的,一些在现代看来令人啼笑皆非的荒诞行径,其实更有其潇洒超脱,摆脱世俗的困境的意味于其中:如刘伶、阮咸、王戎等七人常集于竹林之下,肆意酣畅。他们七人不受拘检,心境澄明,肆意饮酒,纵情适意的场景宛若眼前;阮籍可谓“世事纷争闹不休,半身癫狂我自有。嬉笑怒骂皆堪乐,霁天谁与话风流。”当权的司马氏的统治昏暗虚伪,溅着血的杀戮让世人敢怒不敢言,阮籍借酒沉醉,且醉且啸,沉吟放达于竹林之中,用他自己的方式,去追求着自己心中的“凰”—自己心中的风雅志向。真名士自风流,而人世多愁,又有几人自在如梦?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魏晋名士性情至真至纯,旷达而放达,无视礼教其意更是在对当时封建守旧的礼教的反抗。古人重视丧礼,治丧时要无限悲恸,痛苦流涕,因哀痛而废食,“致毁以死”,似乎只有这样才符合世俗的丧礼,才能体现生者对死者的哀痛之情。然而,这种丧礼实是对人性残酷无情的摧残。阮籍在葬母时无视了当时的礼教,按照自己内心的意愿:“蒸一肥豚,饮酒二斗,然后临诀。”这是对世俗的礼法的无情却有力的抗击,他也并非无情无义之人,“都得一号,因吐血,废顿良久”足可见其对母的哀悼之情。痛彻心扉的冰冷,并不是合乎礼法的泪水所能表达尽的。阮籍至真至性,他是人中之“凤”,用自己的方式挑战了虚伪的礼教,追求着自己心中的“凰”—坚守着自己的本心与纯性,不被礼教所沾染的至真至纯,是人性之美。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宗白华先生认为“汉末魏晋六朝是中国政治上最混乱、社会上最痛苦的时代,然而却是精神史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浓于热情的一个时代。”身处魏晋易代的动荡时代,整个士阶层惶惶不可终日,社会不安,又有虚伪的礼法存在,而官场上到处是猜忌,令名士们内心痛苦不安。在这种社会大环境下,只有纵酒放诞与消极避世才是保全性命的方法,表面潇洒无限,其实质则是名士追求自由的途径。心灵上的潇洒,生命中的舒展,即使身处窘境,也能坚守本心,向世人表明了自己的追求。
揽一身魏晋风骨,在清风明月中穿梭,笃定前行。不随波逐流,抛弃世俗的羁绊,内心深处的宁静使我们回归自我,意志也更加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