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团打天下心得体会要怎么写,才更标准规范?根据多年的文秘写作经验,参考优秀的抱团打天下心得体会样本能让你事半功倍,这里是整理的抱团打天下(优秀8篇),希望大家可以喜欢并分享出去。
摩细胞就是按摩细胞。比如我们唱“wu”,用中低声,手膛,是不是有振动的感觉?唱高音摸太阳穴,也有振感。这在声学里叫共鸣。在艺术医疗学里,唱“wu”就是按摩细胞了。它解决通与不通的问题。因为人的身体里水占70%,细胞膜、细胞质、细胞核70%都是水,而音乐能够渗透水,唱“wu”就等于按摩你的五脏六腑和脑细胞,让它们循环都保持通畅状态,这样达到治病或者防病的效果。
人万病不离其宗:就是不通。所以老话讲:通则不痛,痛则不通。痛就是病,是人的自我保护系统的报警机制。肠胃不通,消化系统有病,心血管不通,循环系统有病,输精输卵管不通,生殖系统有病,气管肺不通,呼吸系统有病。等等,大循环微循环不通,让我们人的病也千奇百怪。不通有可能是病毒病菌入侵产生炎症,如肝炎、甲流、艾滋病,也可能是劳损、充血、错位,如咽炎腰椎间盘突出症。解决不通可以吃药、打针、杀毒、消炎,也可以按摩正骨手术,这些都是目前常用的医疗手段。
而唱“wu”不是直接同病毒病菌短兵相接,它像“太极”,把病毒病菌化开,排掉。比如我的乙型肝炎病毒粘在我的肝细胞上,我天天坚持唱“wu”,按摩这肝细胞,慢慢病毒分解了,松驰了,掉到血液里,我唱“wu”时都在散步,体液循环正加快,就这样,病毒随着静脉血液,流回心脏,返回肺,被呼出体外,或流向肾,通过尿被排出体外。我就这样坚持唱“wu”七年,终于将乙型肝炎病毒彻底排出体外。
我2010年1月5日看《科技日报》,载法国巴斯德研究所研究出病毒抱团侵袭肌体效率高。科研人员拿Ⅰ型T淋巴细胞白血病毒,他们发现,病毒侵入细胞后,会与同类病毒组合,组合后会产生富含糖分的病毒聚合物,就像在病毒集团上涂了一层保护膜。结果这样的病毒集团传播的效率大大超过个体。病毒也遵循着整体大于部分之和的系统定理。那么破散这种病毒集团,就降低了该病毒80%的传播面积。科研人员推想:大部分入侵人体病毒都有“同类合并项”的本事。所以现代医疗将打散病毒集团成为一个新的方向。
我在想,唱“wu”就有打散病毒集团的功能,或者说让病毒还来不及抱团,就被排除体外,这就是天天坚持唱“wu”不得病健身的机理。比如,一个健康的人,每天要面临成千上万的病毒病菌,一旦他抵抗力下降,病毒趁虚而入抱团扩散,人就病了。刚好,乙肝病毒入侵。每天唱“wu”呢,病毒来不及抱团,总是散兵游勇,它就很难沾附在你的肝细胞上,然后就会排出体外。
宜城相约 不一样的黄梅戏
“安徽日报报业集团徽商传媒,多次承担全国性大型展会、多次参与黄梅戏的有关活动,相信这次与安庆市‘第七届中国(安庆)黄梅戏艺术节’的合作一定会取得成功!”7月16日下午,在北京举行的“第七届中国(安庆)黄梅戏艺术节”新闻会上,安庆市委常委、宣传部长陈爱军女士向国内外30多家新闻媒体介绍艺术节筹备情况,并向全国人民发出到“宜城”看黄梅戏的邀请。
源于东晋诗人郭璞在安庆游历时发出的“此地宜城”的赞叹,安庆又有“宜城”的美称。陈爱军介绍,安庆的“宜”在今天突出表现为三点:一是宜业之城。安庆纳入了大别山革命老区振兴发展规划、长江中游城市群、皖南国际文化旅游示范区、中部崛起、皖江城市带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等多个国家层面战略规划。二是宜居之城。安庆湿地面积安徽省第一,空气质量在全省排名靠前,当前正在大力争创国家环保模范市、全国绿化模范城市。三是宜游之城。“孔雀东南飞”、“大乔小乔”、“不越雷池一步”、“六尺巷”等著名的历史故事都发生在安庆,并且拥有天柱山等知名景区。
有着100多年发展历史的黄梅戏起源于安庆,是全国五大剧种之一,拥有广泛的群众基础。“而‘中国(安庆)黄梅戏艺术节’是经国家批准保留的节庆活动,是全国三个以戏剧剧种命名的节庆活动之一。”陈爱军说。将于今年9月28日至10月8日在安庆市举行的第七届中国(安庆)黄梅戏艺术节,由文化部和安徽省人民政府主办,文化部艺术司、安徽省文化厅和安庆市人民政府承办,安徽徽商传媒有限公司协办,中国戏剧家协会予以特别支持,期间重点举办黄梅戏剧目展演、黄梅戏惠民演出、黄梅戏群众文化、文旅商融合等系列活动,着力打造成一场具有全国影响力和全民广泛参与的节日盛宴、文化盛宴、群众盛宴。
由安徽日报报业集团徽商传媒协办和市场运作的“第七届中国(安庆)黄梅戏艺术节”呈现出诸多新颖的创意,“将突出‘惠民乐民’‘节俭务实’‘市场化运作’和‘文化、旅游、商贸相结合’的几大亮点。”陈爱军介绍,同时,徽商传媒将徽商与黄梅戏相结合、将经济与文化艺术相结合,通过与全国安徽商会及徽商企业家的广泛合作,共同将黄梅戏推广到海内外。
“芬芳黄梅 芬芳世界”
“今天文化艺术大家、徽商企业大佬云集于此,我们为的是共同唱好黄梅戏这出大戏。”安徽省委宣传部副部长、安徽日报报业集团党委书记、社长徐东平在致辞中说,在全国纸质媒体一路下滑的态势下,安徽日报报业集团保持了逆境中增长的良好的态势。为文化艺术服务,为文化活动搭台,是传媒的职责和使命。
“‘人员、人手、人才、人物’是我对人的四种定义。”徐东平说,通过今天在场的企业家、艺术家这些“人才”的努力,经过历史的考验和筛选,通过徽商与文化结合的事业,将能够使人才成为写入中国历史画卷中的人物。
从“抱团发展”的角度,徐东平结合商业抱团与文化抱团进行了解读,“我们今天需要的抱团发展需要我们将所有可以发挥利用的要素全部调动起来,黄梅戏这门艺术与徽商的商业文化、新闻的传播结合起来,通过共同的‘文化基因’将三者联系起来,通过文化纽带、商业运作和艺术表演,将能够让黄梅戏越唱越响,用我们的努力让安徽的明天更加辉煌。”
“报业、抱负、抱团、报答”,徐东平通过四点,寄望企业家和艺术家能够通过不为自己的成功,去报答安徽、报答祖国。
“为什么全国安徽商会会长和企业家们今天能够齐聚在此?因为他们拥有共同的名字‘徽商’,因为他们与北京、与祖国的心脏共同跳动!因为商会的会长、‘徽商’的名字和对中国经济发展的信心,让他们聚集在此!”安徽日报报业集团徽商传媒总编辑、徽商全球理事会秘书长韩新东在致辞中说。
劲风肆起,人心涌动。无数投资者毫不顾及企业是否拥有合适的技术、运营能力、社会资源,纷纷揭竿而起,做着即将迈进新三板,走上人生巅峰的美梦。
只是时至今日,泡沫在风后慢慢散开,几乎所有的App都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问题――没法变现,就连春雨医生也不例外。于是大家开始拼命扩张,拓展资源。在投资人的压力下,数据的真实性以及用户黏度的可靠性已不再至关重要,重要的是打扮出一个华丽的外表,以此“引诱”下一个接盘侠。但在云雾散开逐渐月明的今天,像春雨医生和寻医问药这样的大盘子,已经少有投资人敢接了,它们就只能冲上市,寻找傻傻的股民。
当然,平安好医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5亿美元,让它一年多时间就冲到了业内一线。况且在医药电商之外,还有平安保险站台,变现有道。
就像互联网其他领域的新兴玩家一样,互联网医疗的到来也伴随着浮夸与浮躁。表面看上去,一个个商业模式都要改变世界,其实根本无法撼动整个医疗产业。无论是传统模式还是现在的“互联网+”,这个行业的特殊性质决定了其核心只能是医疗,互联网只是带来了更方便的连接,把它称作“医疗互联网”或许更加恰当。
但现在的创业App基本上都是抱着上市或大赚一笔去的,员工更是急于求成,心态浮躁。有情怀的创始人可能也不少,他们大多本就是医疗行业从业者,深知传统医疗的痛点,真正想为患者提供更好的服务。
然而目前看来,他们的茫茫前途大致只有以下两种出路:
第一是抱大腿,借力国际性传统药企的名气与资源,融得更多资金,或者直奔上市而去。例如春雨医生抱得阿斯利康的大腿,微糖抱得美敦力的大腿。但它们也不是平白无故就获得药企庇佑的,庞大优质的C端用户,足以将这些传统药企打动。
有些创业App很天真,拿着自己臆想的庞大的B端医生资源去游说药企,希望打动它们从而抱上大腿。但要知道,传统药企深耕国内这片土壤多年,最不缺的应当就是专家资源。所以,抱大腿也要有抱得住大腿的臂膀――你的C端用户。
第二是小而美路线,就是抓住某一细分垂直领域,深入痛击。现在出镜率比较高的移动医疗企业,大多数都是走的大而全路线。这种平台型策略画的饼很大,但又不可能面面俱到。这就给了一些中小型企业突破的机会,比如高端陪诊、转诊、会诊。
刘氏四兄弟:刘永言,刘永行,刘永美,刘永好。寓意:言行美好。父亲是一个颇具革命热情的知识分子,母亲是一位早年参加革命,后来投身于乡村教育事业的知识女性。家庭教育氛围,造就了四个兄弟追求知识、热爱学习的天性,父亲在科技制作上的教育和引导,母亲对孩子的传统、严格教育,对四兄弟产生了终身影响。
他们出生的四川新津县古家村,是一个出了名的贫穷村。民谣曰:“肖坝子,古家槽,烂泥杂草长齐腰。锅里无米煮,灶里无柴烧,有女不嫁古家槽。”20岁前,刘永好没有一件新衣服,没
有穿过一双像样的鞋。为了过年的时候让孩子们能够吃上一点肉,刘永好和他的三个哥哥一起,被逼上了创业之路。
1980年春节,二哥刘永行在马路边摆了一个修理电视和收音机的地摊。短短几天功夫,竟然赚到 300元,相当于 10个月的工资!这犹如一颗重磅***,在兄弟们心里炸开了花:“既然修理无线电能挣那么多钱,是不是可以办一家电子工厂呢 ?”
中国历来不缺乏有想法的人,缺的是将想法付诸实践的人。说干就干,这是刘氏兄弟一个重要特点。对于学计算机的老大刘永言、会修家电的刘永行、学机械的刘永好来说,生产电子产品,不是什么难事。很快,中国第一台国产音响横空出世,起了个名字叫“新意音响”。
刘永好拿着音响,来到乡下,想和生产队合作,刘氏出技术和管理,生产队出地、出钱,工厂一人一半。没有想到,这个事情报到公社之后,党委书记一句话:“集体企业不能跟私人合作,不准走资本主义道路。”刘氏兄弟的创业美梦,胎死腹中。
1982年,刘永美从四川农业大学毕业。他对母亲说,毕业后要回乡当农民,搞养殖业。母亲不解地说:“农村苦,你当了 10多年农民,还没当够?”刘永美大学毕业后,到新津县农业局当了技术员,但是心里确实不甘。经过反复思考,在一个星期日,他和兄弟们一起,在老家的树荫下,召开了刘氏家族历史上的“四方会议”。这次会议,做出了刘氏兄弟一生都难以忘怀的艰难选择:全部辞职,下乡搞实业。
刘氏四兄弟的资本:人人都是大学生。家当么,四兄弟变卖了手表、自行车等财产,筹集到 1000元钱。他们发挥各人所长,抱团饲养小小鹌鹑,用电子计算机调配饲料、育种选样,摸索出生态循环饲养法:用鹌鹑粪养猪、猪粪养鱼、鱼粪养鹌鹑,使鹌鹑蛋的成本,降低到和鸡蛋差不多。
1988年,刘氏兄弟创办的四川新津县育新良种场年产 15万只鹌鹑,赚到了第一桶金,成为远近闻名的大户。国家科委主任宋健视察了刘氏企业之后,欣然命笔题词:“中国经济的振兴,寄希望于社会主义企业家”。于是,刘氏兄弟的育新良种场,改名为四川新津希望饲料厂。养鹌鹑,做成了世界第一;做饲料,成为中国饲料大王。
希望集团 内地首富
新希望集团从种植业、养殖业起步,历经艰难,自强不息,获得持续发展,成为中国最有代表性的民营企业之一。1995年,新希望集团依靠先进的技术、过硬的产品质量、创新的营销手段,带动农民致富的决心,使企业发展成为 20亿销售收入的大型民营企业,是四川省政府评定的全省最大规模民营企业十强第一位,成为中国饲料百强第一位,连续 4年入围中国企业 500强。“新希望”,成为中国最大的农牧业集团。
在产业发展上,新希望集团从小到大,从单一饲料产业,逐步向上、下游延伸,在农牧领域不断做大做强,以猪、禽、奶牛为主的产业链(包括饲料、饲养、屠宰、种畜、兽药、乳品、肉食加工等),同时抓住机遇,投资了金融、房地产、化工等行业,取得了很好的回报,成为集农、工、贸、科一体化发展的大型农牧业民营企业。
1998年,集团控股新希望农业股份有限公司,在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同年,新希望进入房地产,成功开发成都最大房地产项目――锦官新城。2007年,新希望收购成都湔江化工厂、四川阳平乳业,从此进入化工业、乳业。如今,新希望拥有5万名员工,产业涉及农牧与食品、化工与资源、房产与基础设施、金融与投资等领域。
回顾 20多年的磨练,刘永好饱含深情地说:“拥有多少财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拥有创造财富的能力!假如企业没有了,财富消失了,只要自信在,见识仍然在,经历和能力还都在,就可以重头再来。自信和勤奋是无价的。”
资源掌控在手中不去运用,这是无形的浪费。利用手中的资源为所欲为,那又成了冒险。审时度势,正确地运用手中的资源,才是最英明的民营企业家应该做的事。刘氏兄弟抱团打天下,左手握着人脉资源,右手捏着企业资源,不该做的事情,一件都不做,该做的事情,再困难也要做下去,这是中国民营企业家最需要的“大智慧”。
刘永好身上有两项特质:第一,非常的爱学习,只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方能不断进步,方能跟得上社会大环境和企业小环境的变化,方能有能力和知识面对来自外部和内部的挑战;第二,非常专注主业,一直专注农业,中国有 9亿农民,帮助农民兄弟赚钱,然后再赚农民的钱。两项特质,最终使“新希望”成为了内地首富。
站在高处 展望未来
1993年 3月,命运对刘永好格外垂青,他站上了一个更高、更宽、更广的平台――作为非公有制经济界推选出的政协委员,刘永好出席了全国政协八届一次会议。第一次站在人民大会堂讲台上发言,刘永好将“私营企业有希望”这个标题刚念出口,台下就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同年 10月,作为来自企业界的惟一代表,刘永好当选为全国工商联副主席;11月,作为大陆首次派往国际盛会的代表,刘永好到香港参加第二届世界华商大会。身份的变化,使刘永好的人生舞台,一下子扩大了不知多少倍。这对于一向擅长外交的刘永好来说,真是如鱼得水。在极短的时间里,身边汇集了大量的人脉资源。
“作为全国工商联副主席和全国政协委员,有机会接触到中国很多优秀的企业家和专家,通过沟通和交流,视野更加开阔了。这就像是爬山,过一段时间,爬上一座更高的山,能够看得更远一些。现在,我是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的负责人,有很多机会和国家经济界的专家人士讨论。对于国家宏观经济的状况研究多了,想问题才能更加深刻。”刘永好如是说。
“留心处处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无论在企业界、学术界还是在政治界,与其说刘永好交了很多朋友,不如说他认识了许多老师。刘永好一向谦虚谨慎,将众多智囊纳入他的“知识库”,需要的时候,随时信手拈来。他不是一个人在治理企业,而是中国各个领域最优秀的专家在帮助他治理企业。
做企业,就好像孤岛生存游戏。有些人怕吃苦,倒下去了;有些人在独木桥上行走,没有踩好,倒下去了;有些人关键时候跑不动,被老虎、狮子吃了。总之,竞争就是这样,适者生存。这一规则,对每一个民营企业家来说,都是一样。
刘氏兄弟抱团打造的新希望,既要服务好中国人的肚子,又要管理好中国人的脑子。此话怎讲?因为他们承诺的不仅仅是中国人的食品安全,也承诺了中国人的道德良心底线。新希望集团在加强肉蛋奶等食品生产安全的同时,也在输出自己的价值观――那就是阳光、正向、规范、创新。肚子代表着富足,脑子代表着快乐,如何将富足与生命的安全感、快乐感结合在一起,这就是新希望对未来的承诺。
如今,这六个老人虽平均85岁高龄,均精神矍铄,耳不聋眼不花,行动也不用别人搀扶。姐妹们说,她们长寿的秘诀得益于大家志趣相投,彼此互相关爱,精神上始终保持愉悦状态。如今,“六朵金花”抱团养老的模式正在天津市得到推广――
不给社会、儿女添麻烦,三个高龄老人组成互助养老小组
张韵琴家住天津和平区新兴南里,85岁的她身体和精神都很好。这天,她又骑着自行车出了门,不时有人关切地问:“张奶奶,您还敢骑车呀,可得悠着点儿!”
张韵琴乐呵呵地说:“放心吧,今天家里姐儿几个想吃炸酱面,我去农贸市场买点面条,那里的面条筋道!”
张韵琴所说的“姐儿几个”,并不是她的亲姐妹,而是社区里和她一起抱团养老多年的几位老邻居。在被人称作“六朵金花”的这个温暖群体里,年纪最大的孙桂兰93岁,鲁云生91岁,国瑾如86岁,乔秀英79岁,去年刚加入的冯美娟也已经76岁,她们组成的“六朵金花”互助模式不仅社区闻名,还在天津市各个社区进行推广。
张韵琴正是这个“养老互助组”的发起人,退休前,她是一家单位的工会主席,无论工作还是生活中,她是出了名的热心肠,而且组织协调能力特别强。退休后,性格达观的她依然乐于助人,热心公益。
张韵琴有个幸福的家庭,儿女孝顺,和老伴感情笃深。正当她安享晚年的时候,老伴却先她离去。老来丧偶,张韵琴内心感受到了深深的孤独,儿女们整天忙于事业,照顾起她来心有余而力不足。张韵琴不愿过多占用孩子们的精力,虽然她精神乐观,但整天面对空空荡荡的房子,依然有种深入骨子里的孤独。
张韵琴了解到,在她所在的新兴南里社区,有许多像她一样丧偶空巢的老姐妹,这些姐妹整天守着一个空空荡荡的房子,只有双休节假日才能等到和儿孙团聚的时光。因为隔代、价值观、生活方式等原因,这些老姐妹虽有儿女相伴,精神上依然苦闷。
张韵琴和几个老姐妹同病相怜,共同话题很多。一天,她突发灵感,既然姐妹们都面临着同样的养老境况,何不抱团一起养老呢?张韵琴想到了平时一起很聊得来的孙桂兰、国瑾如两位老人。孙桂兰大她8岁,为人大度,国瑾如大她1岁,性格直率,三人平时就很合得来,如果三人能结伴养老,应该是个好办法。
随后,张韵琴找到孙桂兰、国瑾如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两位老姐妹非常赞同。
2005年6月8日,三人互助养老小组正式成立。按她们的商议,张韵琴家里的房子大,各自吃过早餐后,小组成员到她家里会合,午饭一起吃,三个人口味相同,还商定出了一个菜谱。大家一起做饭,一起买菜,产生的费用AA制。
小组成立那天,张韵琴提议做顿丰盛的午餐,再开瓶红酒庆祝,孙桂兰、国瑾如表示赞成。三姐妹各自报出自己的拿手菜,然后把需要购买的东西写在纸上。随后,她们一路说笑着来到附近的农贸市场,按开列的菜单买菜。
食材买回家后,姐妹们先“算账”,所需的费用三人平摊,出现零头,大家抢着掏。张韵琴说,她是小组长,是领导,得发扬风格,零头由她来出。
丰盛的菜品端上了桌,三姐妹落座。“组长”张韵琴发表“讲话”,她说,咱们年龄大了,也不能给社会和孩子们添负担,咱们老姐儿仨学当年的刘、关、张结义抱团养老,祝愿咱们老姐儿仨一直在一起,快乐长寿。
当义工、学才艺生活多姿多彩,抱团养老十周年越活越年轻
张韵琴清楚,要想晚年幸福、充实,还得老有所乐,老有所好。当了多年的工会主席,张韵琴喜欢为大家服务,在她的倡议下,三姐妹决定到社区当义工。
每天上午八点半,张韵琴、孙桂兰、国瑾如各自出门,在社区门口集合,她们佩戴红袖章,9点钟开始在小区巡逻,对社区内贴小广告、收药等一系列不文明行为进行劝导。
别小看这个“奶奶巡逻队”,她们的警惕性高着呢!近几年,偷盗电动车犯罪活动猖獗,针对每一个进院的陌生人,张韵琴她们都要盘问一番。有一次,一男一女合骑一辆电动车在社区里转悠,张韵琴问他们来社区做什么,女青年说,他们是家政公司的,要到一户居民家去服务。张韵琴问不出破绽,就让他们走了。
张韵琴三人继续巡逻,转了十多分钟,她对另外两位伙伴说,她总觉得刚才那两个年轻人眼神不对劲儿,他们说是干家政,却没有带工具箱,说不定是来偷东西的,咱们悄悄过去观察一下吧!
三位老人转身往回走,一连巡视了几幢楼,没见那两人的身影,到了第三幢楼,张韵琴看到那对男女在那里转悠,女的在远远地站着,男的围着停在楼下的一排电动车来回打量。
张韵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她对孙桂兰说,孙姐,麻烦你去社区警卫室报告情况,我和瑾如在这里守着。孙桂兰依计而行,张韵琴和国瑾如远远地观察着。没过一会儿,那个男青年果然下手了,三两下便把一辆电动车锁弄开,随后,男青年骑上电动车,招呼女青年就要溜。
“站住!”一看两个盗贼要逃,张韵琴和国瑾如高喊:“抓小偷!”那对男女一看不妙,加速从她们面前冲过。正在这时,接到孙桂兰报警的社区保安赶了过来,他们围追堵截,终于把两个年轻小偷擒住了。当月月底,社区贴出光荣榜,对张韵琴三位老人智斗小偷的行为进行表扬。
除了配合社区保安擒贼外,张韵琴还在巡逻中发现类似居民给电动车充电时,因线路老化自燃的情况,因为她们及时报警,及时把火灾隐情消除了。乐于为大家服务,让这三个老姐妹获得了精神上的极大满足。
除了做公益和平时在家活动外,张韵琴很注重彼此之间互相提高。张韵琴喜欢唱歌,在她的带动下,姐儿仨加入了社区老年合唱团,每周三,她们都坚持排练。合唱团由20多位退休老人组成,他们都从艰苦的岁月走来,对《北京的金山上》《红星照我去战斗》《让我们荡起双桨》等歌曲有很深的感情。团友们排练时,说说笑笑,十分快活。排练三个月不到,三姐妹和伙伴们已达到了演出级别。
转眼间,三姐妹抱团养老过去了五年时光,她们相处得比亲姐妹还亲,虽然偶尔闹些小别扭,但总能很快取得谅解。三姐妹精神矍铄,耳不聋眼不花,行动也不用别人搀扶。别人问起长寿秘诀,张韵琴说,我们三姐妹志趣相投,有着共同的爱好,生活也很规律,再加上在社区长期巡逻锻炼,这可能是身体好的主要原因。
三姐妹互助养老优势明显,她们的互助组成立五周年时,85岁的鲁云生老人加入进来,七周年时又吸收了75岁的乔秀英。
新成员加盟须过“试用期”,“六朵金花”抱团养老受肯定
让张韵琴高兴的是,在她们的互助养老组成立十周年的时候,74岁的冯美娟也加入进来。冯美娟的加入,优化了团队的年龄组合,也使得她们的养老互助进入了“六朵金花”绽放的时代。
其实,自张韵琴她们的养老互助组成立以来,不断有人找到张韵琴要求加入。张韵琴清楚,她和孙大姐等之所以十年来亲如姐妹,是因为她们性格互补,彼此之间相互包容,即便有小别扭很快就能化解。对于想要加盟的新成员,张韵琴都会讲清楚,彼此之间设一个“试用期”,试用期内如果磨合好了,再接收她成为新的成员。
2008年春节后,有一位叫刘菊兰(化名)的老人申请加入,张韵琴提出,彼此之间有一个月的适应期,刘菊兰答应了。
起初,刘菊兰感觉姐妹们互助的形式很新鲜,前几天每天都准时过来和组员们会合,参加活动也很积极。然而,新鲜劲儿过去以后,刘菊兰每天牵挂着她上小学的孙子,对参加姐妹们的活动变得心不在焉,有时想来就来,不想来两天不照面。张韵琴代表“组织”和她谈了次话,提出如果真想加入互助组,就要有团队精神,坚持和大家一起活动。即使有事不来的话,也应打个电话给大家说一声。刘菊兰权衡再三,觉得她不太适应互助养老这种形式,就选择了退出。
通过多年的磨合,张韵琴认为,现在的“六朵金花”在一起最为合适。生物学上,六角形的蜂巢结构最稳定,六个人比三四个人更热闹,学新事物效率更高。三四个人的团队略显单薄,比如一个活动,可能你有事儿,也可能她有事儿,人少了活动就组织不起来。
在张韵琴看来,互助养老团队中,除了要有团队精神外,最重要的还是年龄结构要合适,都是八旬、九旬的高龄老人,难以彼此帮扶。她的互助养老团队中,年纪最小的冯美娟76岁,她身体结实,手脚勤快,在组里担任的任务很多。比如,活动回来,组员们有些累,不愿做饭,冯美娟便自告奋勇去买饭。组里有的老人水费、煤气费忘缴了,也是她主动帮着给缴了。
组里另一位比较年轻的乔秀英也很热心。有一次,临睡前姐妹们互通电话道晚安时,唯有国瑾如的电话打不通,张韵琴很是担心,她打电话给乔秀英,约她一起到国瑾如家里去看看。
两人在国瑾如家的楼下会合,站在楼下望去,发现国瑾如家里的灯还亮着,心里踏实了些。随后,她们上楼敲响了国瑾如的家门,几分钟后,国瑾如穿着睡衣打开了门,看到她气色正常,张韵琴松了口气。
“晚上看亮灯,白天看窗帘”,在长期的互助式养老中,张韵琴和姐妹们摸索出察看姐妹们是否正常、安全的心得。2014年4月的一天,早过了姐妹们约定会合的时间,年龄最大的孙桂兰却迟迟未来,张韵琴有种不祥之感。她让其他姐妹等着,然后叫上乔秀英前去看个究竟。
到了孙桂兰家的楼下,张韵琴抬眼望去,赫然发现孙桂兰朝阳那间卧室的窗帘没有拉开,她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她和乔秀英急忙上楼,用事先孙桂兰交给她的备用钥匙打开门,两人进门后直奔卧室,果然发现孙大姐躺在床上,大睁着眼睛,却不敢动弹。看到张韵琴二人进来,她指着自己的头,痛苦地说,早上起床猛了,头晕得厉害,不敢下床。
张韵琴怕孙桂兰有中风症状,不敢擅动她的,而是拨打了120。急救车很快赶了过来,把孙桂兰送到了医院急诊室,经过检查,孙大姐脑部缺血,造成了眩晕症。
孙桂兰住院期间,互助组的姐妹们轮流前来陪护。看到这帮老姐妹亲亲热热地说笑,弄清真相的室友都很惊讶,感慨这帮姐妹相处亲密,都觉得这种养老模式很好。
孙桂兰康复后,老姐妹们又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由于她们十余年抱团养老的成功运行,天津市在全市社区居民中积极推广这种养老模式。而在已进入老龄化的今天,也必将有更多值得借鉴的养老方式出现。
[编后语]
近日,总理在考察我国首家互联网民营银行――深圳前海微众银行时说:“我倒是希望你们能抱团取暖,但不希望你们在冰天雪地里。政府要创造条件给你们一个便利的环境,温暖的春天。”这段话在微博微信上流传甚广,也引起我的一些思考。
回到笔者本身所在的制造业和设计行业,这个行业这几年似乎都在冬天里。我们是否也考虑“抱团取暖”,我们又该如何抱团取暖呢?先数数在这个冬天里的“动物们”到底有哪些:品牌厂商、制造厂商、创业者、设计机构和贸易公司等。
先数数在这个冬天里的“动物们”到底有哪些:品牌厂商、制造厂商、创业者、设计机构和贸易公司等。
如果说设计是一把火,笔者在此浅谈下如何抱团取暖之我见。
先说品牌厂商与工业设计的抱团取暖。
多年来,品牌厂商都热衷与跟品牌策划抱团,从 4A广告公司,到几个人的策划机构打交道可不少,也出了很多“经典案例”。很多品牌经过包装策划,火了一小会儿,但是能持续成功的案例却不多见。直到以苹果为代表的巨头出现,大家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好的产品本身就是最大的营销,产品是品牌最直接的代言人。所以品牌厂商应该更加聚焦到产品上。
多年来,营销大过产品研发的恶果,在于即使品牌形象做得再好,拿到产品后,还是有见面不如闻名之感。而如果在产品设计时,就将品牌的价值主张,可量化、可视化地融入设计语言以及用户体验,让品牌和产品融为一体的话,最终的产品到了用户手中,必然会得到用户的赞誉。而这种赞誉最终自然会回馈到品牌的美誉度里来――这本来就是一体的。
另一方面,设计机构本身也必须有品牌的概念:在设计之初就要考虑到品牌本身的定位,如何传播,推广和销售。再将其细化到产品的体验和视觉方案上来。那这样的抱团可以是双赢的(图1)。
再说制造商,也就是传统的 ODM/OEM企业。这些企业代表了传统“中国制造”的形象,但是从次贷危机、欧洲经济下滑开始,他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前不久,兆信倒闭老板自杀的事件震惊了业界,反映出当下行业的惨烈。而一些大型模具厂,代工厂也在寻求转型。在转型的过程中,有一把钥匙,是“设计”。
作为 ODM/OEM企业的特性,可以改变以前寻找订单、等单的情况,想办法成为客户的合作伙伴,一起成长,主动挖掘客户的需求。笔者曾经为一家 ODM/OEM企业做过一份关于某行业市场产品的设计趋势,以及其客户竞争对手设计确实预测的分析。而后续结果证明,这份理性分析的报告为其客户提供了重要的参考,明确了其后续产品策略调整的方向。而这家 ODM/OEM企业自然也由此领先对手一步,让客户都很惊讶,自然不愁订单。这是一个用设计帮助了制造商提升服务的例子(图2)。这其中,还有很多层面的工作可以去努力。
再说到创业者。在所谓“创客”、“物联网”和“移动互联”的时代,随着众筹等模式的兴起,以及 3D打印等技术的完善,越来越多的创业者涌现出来,成为时代的弄潮儿――小成本创业和全民创客成为一种新的潮流。而这些创业者比起传统的大公司和巨头们,有着更加灵活的工作方式与想法,也有更饱满的热情,他们也越来越吸引资本市场的流向。创新工场和天使圈等创业者学院的兴起也是其结果。
有一部分的创业者的确成了市场的黑马,改变了市场的格局,这其中对设计的重视功不可没。而从设计到制造的流程缩短,也成了创业者的福音。
这看起来是火热的“夏天”,创业者与设计团队如何“抱团”,让火烧得更旺呢?笔者认为目前有以下几种模式。
(1)设计师成为创业团队的一员,直接成为创业者。作为创业团队的一员,直接为团队的产品与视觉方案负责。这也为设计师的发展途径提供了多一个选项。
(2)创业者与设计机构成为战略合作伙伴。设计机构为创业团队提供从策划到设计、到视觉的系列解决方案,也就是传统的设计业务的延伸,从单一的设计业务变成一起成长的伙伴或者顾问。
冲喜,是我们罗场小镇的一种风俗,即:有青年男女患魔病,病入膏肓,男娃子,找个女孩跟他完婚,女娃子找个男孩跟她婚配。还别说,真有用这种方法治好病的,团团哥和圆圆,就被用这种方法试过。
团团哥是我的邻居。他爹和我爹是拜过把子的兄弟。他们拜把子时,巧遇两支队伍开仗,打到我们罗场小镇,十个人,除了我父亲,九个人都不知所终。九个人只有罗当林有家小,我父亲就把他的儿子团团收为干儿子。团团大我五岁,我父亲叫我喊他团团哥。
圆圆是离我们罗场小镇不远,一个叫做清水田的地方肉皮影戏班子的当家花旦。1963年,清水田肉皮影戏班子的戏在我们罗场小镇周围的几个村子里受欢迎极了。他们演的都是些古装戏,薛仁贵征东,薛顶山征西,杨家将……那里面的樊梨花、杜仙童、穆桂英都是圆圆演。圆圆戏演得好,人长得更好,嗓音柔到极致时,能叫你柔肠寸断,刀枪剑戟在她的手里耍起来,呼呼的,巾帼得让你有种如痴如醉的感觉。
我们罗场小镇,是江汉平原腹地一个古色古色的小镇。围绕这个小镇是一片一片被绿叶成阴的大树掩埋的村庄。这些村庄有吴家盒子,杨庄湖,彭家场,谢家湾,郑家月池台,罗家西湾等等。一个姓一个村,请肉皮影戏班子演戏比着来。所以人们日日有戏看,入夜,铺满月光的路上,来来往往的,全是看戏的人们。津津乐道的,也全是与戏有关的,像是醉汉子说酒。
他们在说完戏的某个地方有味后,总要说到圆圆在哪个地方是如何如何的出戏。说圆圆的话要比他们说戏的话多上好几倍,让人觉得他们说戏是次要的,说圆圆才是主要的。说到最后总会有人说,这么好的女娃子,最后不知归谁!
说这些话的都是大人,我们娃子们是没有资格说的。也不好意思说。可是在大人们说这些话时,我们娃子们也是喜欢听的。尤其是团团哥,人们一说起圆圆,他的注意力特集中,有一次我还听他深深地吁了一口气。
二
1964年这年的春节,团团哥18岁,该谈婚娶了。团团哥从小有个摇篮亲,是父母在他还在睡摇篮时包办的婚姻。他的母亲安排他去送节气。送节气是我们罗场小镇地方语,求婚的意思。他的母亲酒肉都给他备好了,可他就是不去。母亲问他为什么,他不说。骂他打他要他一句话,他嗡声嗡气地说,我要退婚。
你要退婚!他的母亲哭了,说他是想断了他家的香火,她寡白守了……他又蹦出来一句话:要和别的女孩子结婚。他的母亲以为他背着她和哪个女孩子私订了终身,问对方是谁?他又石破天惊――我看中圆圆了。他说这话时,他家的门外已偷偷聚集了很多人。我想起团团哥那天的吁气,突然明白,那是为圆圆。
蛤蟆想吃天鹅肉,立即传遍了全镇。在人们的眼里,圆圆不光是只天鹅,还是只成了仙的天鹅,岂是团团哥这种蛤蟆可以企及的。在人们的心目中,全罗场小镇,团团哥是最没有资格企及的。他没有父亲,和他的母亲孤儿寡母过日子,如同一栋房子没有顶梁柱。鉴于他的父亲带头在街心口设香坛喝血酒,十兄弟被定性为反动会道门。不是当土匪在外被人打死了,就是随蒋匪军去了台湾。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摇篮亲的父母听到后,哈哈大笑说,我们正不想把女儿嫁给一个土匪的儿子!就这一句话,算退了婚,也不给团团哥这边递任何话,就许了新人家。这等于女方退的婚,在我们罗场小镇,被女方退婚是件极没面子的事。团团哥的母亲从此后一脸晦色地低着头走路。团团哥虽如了愿,可是并不高兴,本来性格内向,话更少了,一天都见不到他说一句话。
也就在这时,圆圆被县里的花鼓剧团招去了,还是被团长亲眼看中的。那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看了一场圆圆演的穆桂英,连说好,说圆圆百年不遇的奇才,不进县剧团简直是天大的浪费天理不容。团团哥母亲脸上的晦色才算浅了一些:女戏子一走,断了儿子的念想,再托人说门亲事,也不至于断了他罗家的香火。她没想到团团哥陡然像着了魔一样,目光慢慢地变得呆滞,喊他也不应答,只用一双无神的眼睛痴痴地望人。
在这之前,团团哥跟三元爷爷学泥瓦匠。我们罗场小镇像他这么大的男娃子能学门手艺就很不错了。三元爷爷收他为徒是不愿意的,是碍我父亲的面子。说团团哥傻了,砌墙时别从脚手架上掉下来出了什么事,开了他。傻子团团哥就没人管了,游弋于狮子古河边,与鱼虾为伍,饿了摘莲蓬和菱角吃,吃好了坐到肖家桥上把脚吊在桥下一晃一晃地玩耍。
那是座跨越狮子古河的木桥,南岸来往县城的人和骡马车都从这座木桥上过,你过你的,他玩他的,一天,有个东西从桥上掉到了河里,把河面砸出了一个窝。随后有个女人的脑袋从窝里长了出来,还是个女人的脑袋,团团哥就跳了下去,把女人抱了起来,抱到了街心口。人们见他抱着个湿淋淋的女人,女人还在昏迷不醒,就围过来看热闹。有人说,傻子,你从哪里弄来个女人?团团哥说,从河里,她从桥上跳下去,我就从水里把她捞上来了。
人们先是看看团团哥,这是他变成傻子后头一次回答人们的话,人们当然要看他,看他的目光说,傻子的魔病好了?然后看他怀里抱着的女人,女人的脸被她的湿头发遮着,人们就撩开她的湿头发看她的脸,有人惊诧地说,这不是唱戏的圆圆吗?就在一句话,我见团团哥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像一个睡意犹存的人彻底地从一场觉里醒来了,目光鲜活起来。
女人确实是圆圆,但不是原来那个圆圆了,又黄又瘦,湿衣服粘在她身上,肚子是凸的。这孩子怎么成这样了?好像有身子了……圆圆吐出来几口水,醒来了。轮起拳头就打团团哥,边打边骂,你干嘛救我!干嘛不让我死!团团哥的鼻子流出了血,血滴到圆圆的脸上,但他仍然抱着圆圆不放。圆圆就不再打,任他抱着,歇斯底里地哭起来。
有人给团团哥使眼色,叫他抱回家去。有人说,还不抱回家去,叫你妈找套干衣服给她换上。团团哥点点头,抱着圆圆飞也似的朝家跑。团团哥一走,人们又议论起来。先对圆圆作出各种猜测,猜得没猜了,又说团团哥,说团团哥突然好像好了。话也就很自然过渡到冲喜两个字上,说他是因圆圆变傻的,怀里抱的是圆圆,还有不好的。
随后人们又说缘,说圆圆与团团哥有缘,要没缘怎么会有这许多事。还说,你们没见他跑时,圆圆好像还伸出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缘的事很快又得到了延伸,因为圆圆被团团哥抱进屋后就再没有出来过,一连几天都没有再出来。不光圆圆没出来,团团哥也没有出来。团团哥再在人们的视线中出现时,脸上挂着笑,眼睛炯炯有神,人们跟他开一些浑玩笑,他笑得很甜。人们就说,上苍有眼,团团哥的家里没条件给他冲喜,老天爷变着法子来。
随后人们也看到了圆圆,她在团团哥的家里收拾卫生,她穿着她来时穿的那身衣服,那是套天蓝色的春装,腰里围着一个灰色的围裙,巧媳妇似的,仿佛用她的行动在印证人们的说法,她就是老天爷赐给团团哥的媳妇。但她不出门,更不到街上走动。人们也不去打搅她,好像对她的不出门很理解似的。
可是没过到第十天,我们罗场小镇突然来了许多戴红袖标的外人,把一串鞋子往圆圆的脖子上一挂,两个人一边一个架住圆圆胳臂,推起来就走,说圆圆是破鞋,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们团长那个老不死的野种。团团哥不让他们带走圆圆,说圆圆是他从河里捞起来的女人,是老天爷把她丢到河里,让他捞起来当老婆的。他说这话时,人们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到他的脸上,那是对他魔病又犯了的质疑。因为团团哥说的话,不像一个正常人说的。
就有两个人擒住了团团哥的胳臂,又过来两个人,一个人用脚往死里踢他的屁股,一个人使劲打他的嘴巴,边打边说,你的耳光也是老天爷叫我们干的,你个土匪的儿子,窝藏坏分子,过两天老天爷还要叫我们来抓你去坐牢。团团哥就瘫在了地上,眼睛睁得老大地看着那些人把圆圆架走。那些人凶神恶煞,又戴着红袖标,我们罗场小镇的人也没人敢出来为团团哥说话。
团团哥的目光又变得呆滞了,有人用手到他的眼前晃,他眼皮也不眨一下,喊他也不理会,一点反应也没有。人们就说,造孽,团团又被弄傻了。傻了的团团哥又重操他游弋于狮子古河边的旧业,莲蓬菱角还没有长成,他就偷地里的菜瓜黄瓜,人一喊他就猛跑,没人注意他了,就又坐到肖家桥上,腿悬在桥下面一晃一晃地看太阳在云里钻来钻去。
三
在我们罗场小镇,又一次谈起圆圆,是在一个月之后。
圆圆被那些人推着搡着把肚子里的孩子弄丢了,大出血,回到县城就送进了医院。在医院里一番抢救,虽然是保住了命,却疯了。疯了的圆圆被她的家人接回了清水田。
就在这个消息传到我们罗场小镇的这天晚上,镇里的主任来到了我家,对我的父亲说,清水田那边有意把圆圆给我们罗场送回来。我的父亲很为难,说团团目前这个样,他母亲也被折腾得要死不活了,就怕再来个什么事,闹出人命来。主任说,我就是来找你拿个主意的,我就是怕他们孤儿寡母拿不定主意,这回是女方家里的主意,与上回不同。人家女方主动提出来了,咱们男方也没道理不给个答复。再说,圆圆已经事实上是团团的媳妇了,只要人还活着,咱们没有道理不接她回来。上回团团的病不是让圆圆一冲就好了,这回可是真喜,说不定一冲又有奇迹出现……
主任的话让我的父亲很兴奋地睁大了眼睛,说,你能保证那帮人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主任说,人都疯了,除非那帮人也都是疯子,再说他们县城现在你打我我打你的,也顾不过来。清水田的人接圆圆回来时在县城也发话了,要放那帮人的血,他们是不敢来的了。主任说完叹了声气:这世道怎么成这样了!我父亲就想了想说,要真是这样,冲喜的事,我们就和清水田那边好好合计合计。
合计的结果是,用花轿把圆圆抬到我们罗场小镇,一切按冲喜的规矩来。花轿已经在我们罗场小镇废止多年了,但有一乘被废止的花轿还搁在队部里,我们罗场小镇的人们把花轿收拾了收拾,天黑后出发,不声不响地把圆圆抬了回来。还给圆圆盖了红头巾,让团团哥揭了红头巾。人们期待揭红头巾时的奇迹出现,可奇迹这次没有出现。
出现于我们罗场小镇的,只是多了个年轻的女疯子。
女疯子圆圆出现时,多半是每天的早场散后。经过早场后的被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总会残存些半截的黄瓜萝卜之类的东西,圆圆就捡起来在衣服上擦擦往嘴里送。那是套脏兮兮的仅能遮体的灰衣服,不多长时间就被她擦得油光铮亮了。有时候人们还看到她在中午的阳光下倒在稻草垛边睡觉。她的脸从来不洗,头发上总是沾些稻草的渣儿。
有一天,我看到团团哥的母亲、我的张婶站在后门外,她的视线内一边是坐在肖家桥上两条腿一晃一晃的团团哥,一边是在稻草垛边睡着的圆圆。我的张婶以泪洗面。
四
一晃就是几年,我十七岁了,到了部队。蛮以为从此我会永远离开这个江汉平原腹地的罗场小镇,飞黄腾达。没想到扯住我翅膀的却是我团团哥的父亲罗当林,那可是我父亲的拜把子兄弟,土匪!我党入不了,干提不了,仅仅在部队里混了三年不到,就又回到了罗场小镇,凭我在县里当官的表叔的关系才在史志办混了份差事。
这一天,我正在办公室里惆怅地面对着一堆材料,来了一个外调的,查一个名叫罗当林的新五师排长的事。罗当林!这个叫我刻骨铭心的名字如一根刺芒扎进了我的脑瓜子里:新五师的排长,要是我团团哥的父亲就好了!一查,还看到了那些和他一起消逝的我父亲的拜把兄弟们的名字,他们都在一次打鬼子的战斗中牺牲了。
核实,行文,我马不停蹄。红头文件出来后,我又争取到了宣读红头文件的差事。我把这个消息带回罗场小镇,头一个告诉给我的父亲。天啦!我的父亲大叫一声,泪如雨下,叫来我们罗场小镇的主任说,这是个大事,让乡亲们知道这个大事得热闹些。主任说,请戏班子来唱三天三夜的大戏。我父亲说,那是以后的事,开大会是要的,放鞭炮是少不了的。
我们罗场小镇的十字街心,是一个有两个篮球场大的场子,平时是用来作菜市场的,这天集中了我们全镇男女老少千多号人,上首摆了一张桌子两条凳子,桌子上还摆了一床红床单,团团哥和圆圆也被主任派人请了来。团团哥望着我看,圆圆也望着我看,仿佛不认识我似的。我宣读完红头文件,主任就点响了鞭炮,鞭炮一响,团团哥跟着一个激灵,我走到团团哥的面前扳着他的两个肩头说,团团哥,从此你是烈士的后代了!团团哥又一个激灵,开口说话了,你是立娃子,你说什么?我说团团哥,你认得我人了,从此你不是土匪儿是烈士后代了,你的父亲罗当林是新五师的排长,是为打日本鬼子战死的……团团哥扯起嗓子仰起脖子喊,天啦……
他这一声喊在我们罗场小镇的上空足足响了两分钟,天啊、天啊、天啊的声音像冲天炮一样地冲向天空,又从天上落下来。圆圆先是望着团团哥,后是望着天,仿佛追逐着喊声似的目光于天空中左追右寻,寻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似的鸦雀无声……突然团团哥像我扳他的肩头样扳着圆圆的两个肩头说,圆圆,我,是我,我是团团……圆圆眼睛一阵睁圆,随后啊的一声长时间地大叫,猛地抱住团团哥,哇哇地哭起来。
好!有人一叫好,很多人跟着叫好;有人一鼓掌,掌声如潮水般;有人一揉眼,很多人跟着揉眼;有人一哭,顿时场子里哭声一片。还有团团哥的母亲我的张婶,更是哭得晕了过去。她一晕,我们的大会也就结束了。我的父亲却笑了,笑得泪流满面。那笑笑得有深度,泪也流得有深度,我突然想起来我的父亲与主任说的话,他心里计谋的也是冲喜,是想用这特大的喜信冲冲团团哥和圆圆的病,他成功了!
人们仿佛是为了试试团团哥和圆圆的病到底是不是好了,对他们说,还不快把你娘弄回家!他们就架起他们的娘回家去。团团哥和圆圆再在我们罗场小镇的街上出现,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两个人。两个人都穿上了新衣服,都从上到下仔细洗过,脸有红有白的,我圆圆嫂子的头上还多了个红蝴蝶,见人老远就打招呼,叔叔婶婶哥哥姐姐地喊得脆响。
我的整个身心也感觉到了无比的轻松,仿佛有道无形的枷锁突然被去掉了。回到办公室,桌上有封我女朋友的信,她是我在部队文工团的战友,在文工团里她是演员我是吹笛子的,她的父母都是部队的官,不同意她跟我谈,她却死心塌地要跟我,我又不能害她,正受着折磨。高兴,我奔邮局给她打电话。她听了,哭了。几天后,她就出现在了我们罗场小镇上,她是来跟我结婚的。
我们结了婚,离开了罗场小镇,团团哥和圆圆嫂子送我们,把我们送到县里上了到省城的汽车。在我岳父家安顿下来,很长时间我还是放不下团团哥和圆圆嫂子,为他们的身体始终捏着一把汗,因为在我们那个地方有先例,那些用冲喜的方法治好了病的青年男女后来不同程度的都会犯病。我就隔三差五地给我的父母打电话询问团团哥和圆圆嫂子的身体情况,他们说好,我仍然不放心,又接着给团团哥和圆圆嫂子打电话,听他们的声音和口气。
从夏日开始的阴霾
――2004年7月8日,5081次列车刚到上海站,一位68岁的老妪一走下火车就号啕大哭:“哎呀,不知谁抱着我的腿差点摔倒……项链,我五千块钱的项链……天哪!”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金项链不知什么时候不翼而飞!
――7月15日,5082次在上海站放客时,10号车厢门口一名50多岁的浙江籍妇女,摸着被猛地一拽后还隐隐作痛的脖子,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刚才谁把我的项链抢走了……”一根价值一千六百余元的金项链被抢走了,委屈的泪水在这名中年妇女眼眶里打转。
――7月17日,常州火车站广场上,一名38岁的男性旅客向派出所报警:“民警同志,刚才有人抱住我的腿,等我缓过神来,发现我放在腰间的一部手机被偷了……”
一位位旅客的贵重物品在火车站和列车上连续被人以“抱腿”手段疯狂盗抢!案件频发引起了上海铁路警方的高度重视。上海铁路公安局局长范福明当即作了批示:由局刑侦部门牵头,下决心进行调查排摸,彻底端窝捣点,严厉打击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9月27日,在副局长沈忠新的直接指挥下,蚌埠、南京、上海和杭州4个公安处的以反扒能手、二级英模梁胜利为首的二十余名精兵强将汇集上海,“9・27”系列盗抢旅财案专案组随即成立。以上海为中心,成三角形向外辐射,南至杭州、金华,北至无锡、常州,专案组兵分两路全面出击,一路由公安局打现行能手组成,进站上车,在重点部位开展打击行动,争取抓获现行;另一路开展调查摸排,摸清犯罪活动窝点和活动规律,伺机集中抓捕。一场全面围剿“抱腿帮”盗抢犯罪的攻坚战打响了。
“便衣”在行动
2004年8月11日上午8时许,无锡至宁波的5081次列车停靠在上海车站。硬座11号车厢门口,人头攒动。人们你推我挤,互不相让。来自浙江的女旅客耿某被挤在其中动弹不得。突然,混乱的人群中,一名男子将黑手伸向她的衣领,猛地一拽,戴在她脖子上的金项链就断了。很快,项链又从这名男子转移到了他身后的一名年轻女子手中。一男一女二人正欲转身离开。说时迟,那时快,一直随车开展防范打击活动的便衣民警迅速赶到。两名犯罪嫌疑人分头夺路狂奔。站警、乘警、便衣民警在站台上展开围捕。一分钟不到,人赃俱获,锃亮的手铐戴在了两名盗贼手上。
面对审讯的民警,两名案犯交待了此次作案的事实,但对于其他团伙情况,他们三缄其口。民警们并不气馁,在加强审查的同时,继续开展打击行动。为了寻找犯罪嫌疑人踪迹、抓获现行,小分队民警在拥挤的车内,刺骨的寒风中,肮脏的垃圾堆旁,一蹲就是数小时。年过半百的二级英模、反扒能手梁胜利虽身患高血压等多种疾病,仍与年轻侦查员一起长距离昼夜往返跟踪守候。9月2日,5081次列车即将到达上海站,在10号、11号车厢连接处,便衣民警又抓获趁乱剪窃旅客金项链的犯罪嫌疑人冯某,他是江西景德镇人。又一个江西籍的!手段相似的其他案件会不会是他们一伙所为?还有哪些人?他们的窝点在哪儿?对3名犯罪嫌疑人的审讯取得了初步突破。3名嫌疑人交待,确有一批江西籍犯罪嫌疑人长期活动在沪宁线上,窝点在上海、昆山都有。
子夜捉“鬼”
上海站候车室内熙熙攘攘,人声鼎沸。要不早些进去,恐怕连个座位也很难找到。行色匆匆的人流中,前后有五六个民工打扮的人在不紧不慢地走着。从他们困倦的面容和熬红的双眼可以看出,他们已经经历了长期的旅途劳顿。但是,他们的眼睛又似乎在有意无意地关注着什么。其中一个在离垃圾桶不远的地方停住了,随手取下背着的蛇皮袋。其余几个也先后放下背着的行囊。也许没人看得出来,那几个就是警方的便衣警察、反扒高手!
自9月27日专案组成立以来,按照公安局部署,打现行小分队已经连续工作了一个多月。经过长期昼夜往返跟踪嫌疑对象,寻找时机秘密取证,捕获了一批流窜犯罪嫌疑人。接专案指挥部命令,近几天5046次列车连续发生了2起“抱腿”案件,于是他们又奉命从嘉兴赶来了上海。进入8号候车室没多久,小分队民警就发现四五个神色可疑的人在里间游荡。
“咦,怎么又看见这几个人!”他们几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聚到了一起。长期从事反扒工作让他们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从体貌特征上他们知道,这几个人就是他们一个多月以来跟踪的可疑对象中的几个。盯上他们!从那一刻起,这伙人就没有再脱离便衣民警锐利的双眼。
“大鬼”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全部在警察的掌控之中,依然看似悠闲的他在5046次候车旅客中来回乱窜寻找目标。不一会儿,在一中年妇女旁边,几个人停住了。“大鬼”跟旁边的一个耳语一阵,又朝不远处的三个人使了个眼色。 此时,已是凌晨4时左右,上海开往铜陵方向的5046次列车已经停靠在上海站,旅客已陆续检票进站了。五人遂跟随中年妇女从候车室到站台。 站台上,站警、乘警不停地来回巡视,一双双警觉的眼睛注视着上车的旅客。没有机会下手,五人呈合围状跟着中年妇女登上了火车。只见5人中走在中年妇女前面的一个突然停住了,说了一句:“抬抬脚,我的车票掉地下被你踩着了。”他随即在中年妇女的前面蹲下身子,双手抱住了这名妇女的小腿。中年妇女动弹不得,于是弯下腰来想看个究竟,脖子上那条金灿灿的项链滚出了衣领。旁边的几个人开始四处张望起来。中年妇女的身后,一个高个子男人拿出藏在袖子里的小剪刀。眨眼间,被剪断的项链就到了这名男子的手中。一直在其后跟踪的小分队队员一拥而上……
“金泉”显形
来自天津的旅客吴先生是一位意大利籍华人,经过多年苦心经营,总部设在天津的公司生意日渐红火。10月28日,他买好上海至无锡的5068次车票,来到了上海站候车室等车。候车室里,有几个两手空空的人在四处走动。上车了。这是一趟双层列车,吴先生的座位在第二层。正待上楼梯时,一个人站在楼梯中间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只好停下来。这时,身后有人拽住了他的裤腿。回头看时,有一只手已经将他别在腰间的手机掏了出来。“哎,拿我手机干什么?”吴欲上前夺回,一直在楼梯口站着的那个人闪身下来挡住了他。偷手机的人趁机下车溜之大吉。
吴先生赶紧抓住那个挡路的,扭送到乘警那里。经询问,乘警确定被旅客扭送的这个人有作案嫌疑。第二天,此案连同嫌疑对象转到了专案审讯组。小分队连续出击,一批流窜作案的犯罪嫌疑人先后被抓获。在一次审讯中,一名犯罪嫌疑人交待:10月底的时候你们抓到过一个叫“金泉”的人,真实姓名不知道……审讯民警眼睛一亮,莫非“金泉”就是“洪雪华”? 再次提审“洪雪华”。“洪雪华”哭丧着脸:“我就是洪雪华,我真的没干什么……”审讯民警豁然站立起来,说:“金泉,不要再负隅顽抗了。”自称洪雪华的人猛地抬头,心理防线彻底瓦解。“洪雪华”长叹了一口气:“我交待……”原来,此人真实姓名叫梁金泉,想逃避打击报了个假名,以为能蒙混过关,没想到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梁金泉交待了当天的犯罪事实,同时交待其伙同“小狗”(漆传永)、“鸡仔”(王志平)等嫌疑人作案的有关情况。
一网打尽
江苏昆山市扬子新村某三室一厅的出租房,窗帘拉着大门紧闭。房内乌烟瘴气,热闹非凡。“大老李”一伙人在麻将桌上激战正酣。“大老李”的人叫施李沙,50岁,以他为首组成了一个“抱腿”作案团伙(自称为“车队”),他因盗窃成功率高被推选为“车队长”。
此时,侦查人员已基本掌握了窝聚在昆山的这伙嫌疑人的活动规律、关系网和大量的犯罪事实。12月6日,侦查人员获悉:施李沙一伙要在当晚将窃得的赃物出手!来自上海的缪某和龚某将开车前来收赃。 专案组认为,集中抓捕行动时机成熟了。四十余名精干力量迅速汇集昆山,成立抓捕行动临时指挥部,公安局副局长沈忠新亲自赶到昆山坐镇指挥,主持制定了详细周密的行动计划。一张擒贼大网悄然撒开。
时针指向晚上8时。与外面马路上的喧闹相比,小区内异常安静,四周一片漆黑。负责守候的民警已在刺骨的寒风中蹲守了两个多小时,饥肠辘辘,手脚冻得冰凉,但一双双警觉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间房子。突然,一道刺眼的的灯光从小区门入,伴随低沉的汽车马达声,一辆小汽车悄然驶近目标房屋,“嘎”地停下了。只见车内钻出一男一女,竖起衣领,缩着脖子,快速走到那间房子的门前。门开了,二人闪身进入,门又“砰”的一声关上了。“行动!”随着沈局长一声令下,专案组十几名民警如下山猛虎,冲进出租房内。已谈好价格正在点钱交货的施李沙、漆传永等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逮了个正着。瓮中捉鳖,一共9个! 应该还有几个,一定是人还没到齐。专案组决定:守株待兔。半个小时过去了,突然,“咚咚咚”响起一阵敲门声。一名侦查员立即起身开门。进来一个小个子,门随即在其身后被关上了。小个子叫周国祥,是另一个“车队”的“车队长”,听说收赃的那两个上海人今天过来了,也带来一批货。进得门来,还没张嘴说话,定睛看到屋内情形,呆了。转身欲逃,被民警一把抓住。一了解,还有3人正在往这边走过来。没几分钟,又有3名嫌疑人落网。与此同时,接到指挥部命令,在开元宾馆守候的民警也立即展开抓捕行动,涉案20名犯罪嫌疑人全部落网。
“抱腿帮”的疯狂行径
翻开这伙人劣迹斑斑的履历,不禁让人震惊。 高建平,男,40岁,1979年因盗窃被劳教3年,期间,因逃跑被延长劳教6个月;1984年因盗窃被判刑6年;1994年,被劳教3年;1997年,因盗窃被治安拘留15天;1999年先后被刑事拘留两次;2001年,被劳教3年……涉案的20名犯罪嫌疑人基本上都有过两次以上被公安司法机关处理的经历,其中高建平2004年5月才被劳教期满释放。
正如专案组民警所预料的那样,对“抱腿帮”的审讯工作进行得十分艰苦。由于涉案人数多,团伙成员之间关系错综复杂,加之这又是一帮老贼,在被多次处理中学会了一些对抗审讯的伎俩。审讯中,他们要么闭口不谈,要么胡说一通,有的甚至自伤自残,或装疯卖傻,妄图逃避公安机关的打击。一天,审讯时一直喜欢“高谈阔论”的漆传永突然不说话了。据管教民警反映,漆不吃不喝,当着民警的面抓自己的大便吃起来了。连续几天依然如故。管教民警进行了耐心的思想教育。通过细心观察,并进行专门鉴定,专案组民警断定,这家伙在耍花招。
几天过去,妄图装疯卖傻的漆传永原形毕露。